不可破的心理防線?
段悠,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難道你真的喜歡他?
這個念頭一出來,她的眼淚掉得更多了。
眼前模糊一片,耳邊也只能聽見空寂的樓道里自己的抽噎聲。
可卻突然,一道腳步聲插了進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被人扶了起來。
隨之而至的是一把淺緩又冷清的嗓音,「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要一個人蹲在這種地方哭?」
段悠吸了吸鼻子,不妨卻有一陣清雅的香味衝破了她阻塞的鼻子,還混着和他的嗓音一樣溫醇的男性氣息。
她眨了下眼睛,眼前最後一滴淚水「啪嗒」一聲落在了他的手背上,這才看清了對方的臉。
俊顏如玉,高挺的眉骨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眸,隱有一股深沉的底蘊暗藏其中,薄唇的唇梢好似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但卻讓人分毫看不出這一抹笑容的意義,好像那只是個無傷大雅的裝飾,並非因為他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段悠一下子臉都紅了。
不是害羞,而是覺得丟人。
她僵硬地推開他的手,硬邦邦道:「走路崴了腳,讓你見笑。」
說完就把目光轉向別出,眼裏的淚水也跟變戲法似的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男人看了她一眼,一眼就看穿了她拙劣的謊言,倒也沒拆穿,只是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段悠拒絕的話還沒說完,他身後跟着的那個黑衣墨鏡的保鏢樣子的人就冷冷開口了:「少爺,校長已經在等您了,您沒有多餘的時間耽誤了。如果不是校長看在老爺的面子上格外批准,您……」
「你話很多。」男人眯了下眸子,一個動作就讓段悠怔住。
如果說魏修遠是讓人看上去覺得很不簡單,那這個男人就是完全沒有深淺。
至少在那時候的段悠來看,看不透這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男人。
他給她的感覺,像極了辦公室里那個不可一世的江教授。
保鏢還是盡職盡責地說:「少爺,您是來找趙老教授求學的。」
「是,我不遠萬里跑到這來,人家都已經退休了。」
「校長說接替趙老教授工作的也是一位能力卓絕的教授,不管怎麼說您也該……」
段悠實在沒心思聽別人的家長里短,更何況這個保鏢字裏行間透露出來的就是一種「您不該管閒事她是死是活都和您沒關係還是學業重要」的優越感,也不知又是誰家的公子慕名而來。這種人花錢買文憑的人她見多了,實在生不出什麼好感。
她順了順氣,冷淡卻不失禮貌地說了句:「謝謝這位少爺,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
她刻意咬重了「少爺」兩個字,怎麼聽怎麼像諷刺。
保鏢臉色一沉,卻見她已經面無表情地轉身往樓下走了,雖然扶着樓梯步伐也不快,但也絕不是她所說的「崴了腳」的樣子。
於是保鏢勸道:「少爺,出門在外,您要小心這些假借身體不舒服千方百計往您身上撲的女人,現在的女大學生一個比一個不檢點……」
男人睨了他一眼,低笑,「我怎麼覺得她是在千方百計地避開我呢?我長得有這麼可怕?」
「沒有。」非但沒有,還英俊得讓人嫉妒。
「第一次被人繞着走。」他也收起笑意,往校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語調淡然尋常,聽不出喜怒,「感覺還挺新鮮的。」
就在他單手抄袋行走到樓道轉角的時候,忽見另一側一個同樣面容俊美非凡的男人冷着臉站在那裏,黑眸深冷如幽洞,就這麼看着他剛才走來的方向,最後又不動聲色地落在他臉上,完全分辨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但是兩強相遇時滌盪開剎那間的氣場,竟是盪氣迴腸。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剛才遇到那個女生的地方,亦不着痕跡地睇了男人一眼,從他身邊無聲擦肩而過。
江臨親眼看到她被人摟着扶起來後,在原地站了許久,紀可嵐才匆匆跑來,「江教授,校長叫你去一趟,說是從英國來了一位新學生,你接替了趙老教授的工作,要當他的博導。」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
校園番外018 轉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