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男人沒說話,也沒動。
「你去吧。」她低頭看着地板的縫隙,說出來的話無波無瀾,「你這樣看着我,我消化不良。」
她沒看他,蔣叔卻看見了,女孩這句話讓江少校嘴角扯開了一絲鋒利又自嘲的弧度,傷人至極。
下一秒,那個坐如金鐘的男人竟然真的站起身來,朝後廚走去。
蔣叔忙不迭地跟上了。
他邊給江一言手上的傷沖水,邊道:「少校啊,你怎麼把好好的一副牌打成這樣?你看人家小姑娘對你多麼真心實意,非鬧到這麼難以收場的地步你才知道心疼嗎?」
江一言不是什麼喜歡和人分享私事的性格,這次卻靜默了半晌,說道:「我不喜歡她,也不想和她在一起,我從小就有自己想娶的人。心疼她只是因為她是我看着長大的,也算是我妹妹,僅此而已。」
蔣叔不信,「小時候想娶?小時候我還想娶我媽呢。」
他笑笑,繼續道:「那都不作數的,你要是真當那小姑娘是你妹妹,那你為什麼不一視同仁?你對你妹妹是這樣嚴厲的嗎?怎麼偏偏就事事找她的麻煩?不是我說,少校,男人如果在一個女孩身上覺得傷自尊,那基本上就被拴住沒跑了。尤其是像你這樣,家教好、有涵養,憑什麼別人傷不到你,她說幾句你就生氣?」
男人俊透的眉峰緊緊皺起,眼底透出厲色,不悅制止道:「蔣叔。」
「好,蔣叔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愛聽。」他這樣說着,卻依然絮絮叨叨的,「前人講一萬句,也不如你自己結結實實的摔一跤來得有用。後悔和疼痛才是人生最好的老師,我們這一輩總想着幫你們年輕人找捷徑,其實哪有什麼捷徑?最好的捷徑就是吃虧。到頭來,該走的路,該繞的遠,一分都不會少的。」
江一言在很久很久之後還會想起傅靖笙十六歲生日那個凌晨,老人在他耳邊說的這番話。
後悔和疼痛真的成了他的老師,只是那時,他已經繞得太遠,無法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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