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緊,「你是說……」
「少爺那麼做,只是為了站明他的立場,告誡小姐不要過多的為難你。」
寧可讓自己的寶貝妹妹受委屈,也要為她傅靖笙立下這麼一杆不容侵犯的旗。
她又做了什麼?
告訴他雪梨沒他想的那麼壞,暗示他多管閒事,甚至三言兩語離不開想去顧向晚家住的念頭。
【你倒是寬宏大量善解人意。】
那時他冷冷一語,語調涼薄自嘲,原來是如此深意。
她的寬宏大量善解人意,卻把他,置於何地?
傅靖笙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着,膨脹的心緒被捏得很死,兩廂抵抗的力量讓她險些承受不住。
她不禁抬手按住了胸口,撫順呼吸,冷靜了片刻才道:「江一言的事情過會兒再說,江一諾人呢?」
「小姐出門了。」
「江一言沒派人去找?」
「沒有,少爺也在氣頭上。」
傅靖笙低笑,「不是跟我生氣麼,連他妹妹都不要了?」
她想了想,還是吩咐茂添趕緊帶人出去保護着,畢竟有威廉的事做前車之鑑,她現在總覺得周圍的人只要對她眼神稍微冷漠的一點看着都像是歹徒。
……當嫂子真是太操心了。
茂添得了吩咐剛要出門,腳下一轉卻又走了回來,「小姐,不如給商公子打個電話呢?別人勸不聽,商公子勸,江小姐總該往心裏去了吧。」
傅靖笙被他說得有點心動,須臾,又搖頭否定道:「不行,我給他打電話不合適。」
誰都知道商勵北對她的心思,她不接受便罷了,還把他往別人身邊推,站在商勵北的角度來看,這很傷人。
「給向晚講一聲,讓她通知勵北過去吧。」
「是,小姐。」
以晴看着她,遲疑道:「那我們少爺那邊……」
傅靖笙撐着床墊,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只河豚,「哄唄,不然讓他自己生悶氣,他能氣到地老天荒去。」
以晴默默在心裏想像了一下,覺得這確實是她家少爺幹得出來的事。
不聲不響不言不語,冷戰的一把好手。
傅靖笙說是這麼說,心裏卻還是不太痛快。
明明最開始不高興的是她,怎麼到最後總是要落到她去哄他的田地呢?
次次都是這樣,你太沒排面了傅小三。
她痛定思痛,抬頭眨巴着眼睛,說:「你去告訴他,我現在渾身疼,他不過來我就要死了。」
以晴:「……」
這真的管用嗎?
一聽就是在瞎扯好吧。
醫生還在門外頭24小時候着呢,誰會信這種……
看到晴姨眼裏的懷疑和無可奈何,傅靖笙彎唇笑了笑,「沒事,你就這麼告訴他,他肯定會過來的。」
「好吧。」
以晴到隔壁書房敲了敲門。
屋裏傳來冷漠疏離的一個字:「進。」
沒有過多的修飾,寒意就這麼平鋪直敘地湧出來,以晴抬手摸了摸脖頸後方的皮膚,驅散那股莫名的顫慄。
少爺現在是越來越有當年先生的風範了,不顯山不露水,一個眼神便能把人嚇退。
她進去,正見男人坐在電腦桌前,望着屏幕中視頻模糊的畫面。
以晴一怔,「您這是……」
男人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把筆記本電腦合上,眼眸烏黑如澤,深邃平靜,「有事?」
他正在看江一諾讓以晴調出來送到他手裏的監控磁盤。
以晴第不知道多少次嘆氣:「少爺,小姐她不會害人,您心裏不是很清楚嗎?」
這磁盤,也就是她真的委屈極了,所以才會讓人送上來給他,以求自證清白。
誰又知道出生開始就被父母兄長捧在掌心裏的小姐,是以怎樣的心情才會說出那些話——
「晴姨,我哥好像真的不信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不然你把監控調給他吧。讓他聽聽我究竟是說了什麼害得傅靖笙疼成那樣。他要是看明白了,也讓他給我說說,好讓我長長記性,以後別再衝撞了他和他的客人。」
兄妹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