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土匪毫無反抗的餘地倒在他身上,他利落地奪過土匪手中的槍,把他的身體丟在一旁。
流匪們只顧着對付正面衝上來的馬塞族青年,卻沒注意身後的隊列已經被打開了缺口。
nava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那個舊傷未愈的男人悄無聲息地放倒了一個又一個土匪,從人群的外圍突摸到了土匪頭子的身後。
整個驚心動魄的過程,不到兩分鐘。
最後,冰冷的槍管驀地抵在了土匪頭子的後腦勺,男人的嗓音依然沉着,「讓他們停手。」
一群人大驚失色,「老大!」
說着就將槍口指向了江一言。
江一言的臉色已經不如最開始那般尋常了,他的額頭上滲出了薄薄的汗,在太陽下一經暴曬,血液加速流失,他的臉蒼白得不像話。
但整個人站在那,卻宛如一座巍峨高山,風雷不懼,「讓你們停手,聽不懂?」
他懾人的眸光一掃全場,手裏的槍管更加逼近了土匪頭子的腦袋,一瞬間所有人都遲疑了。
馬塞族的青年們也震驚地看着他,誰也沒瞧清楚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他們之中有人還算機敏,立刻想起了摸ses,趁流匪暫時沒空顧及,一把撈起地上的小孩,抄最近的山路兩步跑進了叢林。
帶領其餘人藏在山上的族長見狀忙站了起來,派人前去接應,nava也趕緊跑向眾人,就在他們以為形勢好轉起來時,沙啞得好似被煙燙過般的笑聲冷不丁地響了起來,土匪頭子被擒着,還笑得十分愜意。
江一言眸光一厲,手上半分不敢鬆懈。
不同於馬塞族的眾人,這裏唯有他清楚地知道,局勢一點都不樂觀。
這些都是亡命之徒。
他們不怕死的。
只能拖着。
只能賭。
首領斜眼看着身側制住他的江一言,臉上一道很深的刀疤將他眉眼間的猙獰和陰狠都嵌進了骨子裏,「年輕人,你以為我的人真不敢開槍?你大可以試試,殺了我,山上那些人一個都走不了。」
說着,他瞟向江一言肩膀上的傷口,眼中暗芒閃動,透着陰狠的殺意,「你覺得,你還能在這裏跟我對峙多久?」
有了刀疤發話,其餘人也逐漸漲了底氣,江一言什麼都沒說,只以深邃幽冷的視線定定望向遠處馬塞族的青年們。
那些人接到他這樣沉重的眼神,像是被人打了一記悶棍,猛地想起什麼,迅速從地上撿起被江一言放倒的那些土匪手中的槍,從外面將這群土匪圍了起來。
一時間,竟是分庭抗禮之勢。
「你倒是有幾分膽色,比我手底下那些廢物強多了。」刀疤低低地笑,「跟着我干吧,年輕人。」
江一言也笑了,或許不能說是笑,薄唇平直的線條稍稍上揚了一分,「有多少年沒聽過別人這麼跟我說話了。」
「砰」的一聲,劍拔弩張的氣氛在頃刻間被引燃。
刀疤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血洞,「你……」
四周所有的流匪都有了動作,江一言放開了刀疤任他倒在自己腳下,同時將步槍的槍口猛地插在了他的嘴裏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所有人聽清,安之若素的,甚至有點漫不經心,「我可以再開一槍殺了他,然後你們可以殺了我給他報仇,前提是你們覺得你們所有人能從這裏活着離開——當然,別忘了你們為什麼要來這。」
他三言兩語,讓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這些流竄的叛黨之所以想吸收馬塞族村民,是因為他們的勢力還不夠壯大。
今天老大怕是在劫難逃,倘若再失去一半的弟兄……他們的大事還做不做了?
江一言淡淡看了眼地上不停流血的男人,目光寡冷,沒有半點憐憫,他對周圍說:「想走的可以把槍放下,不想走的留在這裏,繼續拼個你死我活。」
聽了他這話,不少人攥緊了手中的槍。
看得出來他們當中有人已經開始動搖,但誰都不好意思當這第一個叛徒。
恰在此時,公路的盡頭,一輛輛裝甲車朝這邊開了過來。
江一言也注意到了,眼角先是微微縮緊,而後
一笙無悔148 我不會離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