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虞宋已經不在了,段蘭芝和唐季遲相談甚歡,看她的臉色不太好,誰也沒有再提江臨的事。
段子矜找了個藉口先行離開了,唐季遲要送她,她莞爾一笑,回絕道:「我姑父他們喝多了,還要麻煩你。我先回醫院看看爺爺,自己去也可以。」
她的話語裏無疑是在對他傳達一個信息——你放心,我只是回醫院去照顧爺爺,不跟江臨一起走,不用這麼緊張。
段子矜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一語就戳中癥結。
唐季遲想了想,是他心急了,只好作罷。
*
偌大的體育場裏,偶爾傳來有人被狠狠摔在地上呼痛的聲音。
傅言端着一杯紅酒站在二樓的玻璃窗前,看着樓下的一幕,明明很滑稽,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多少次了?」
「三十七……」邵玉城翹着二郎腿,手一攏牌,扔在了茶几中央,喪氣道,「哎呀,又輸了!晦氣!行了行了,錢你們拿去玩,都出去吧!」
三位陪他玩牌的女郎很是識相,撈過錢,也不糾纏,扔了個飛吻就翩翩離開了。
「三十八次了。」邵玉城站了起來,「輸了十多萬了。」
傅言的鳳眸里閃過一絲陰冷的怒意,「我沒問你輸了多少次。」
「哦,你說商伯暘啊。」邵玉城垂眸望着樓下柔道館裏,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撂倒的男人,「他應該比我輸的還慘吧?」
正常啊,比身手誰能比的過大哥?
不過奇怪的是……
「大哥今天怎麼了呢?」邵玉城摸了摸下巴,不解地問,「平時都是點到為止,今天那幾個陪練都快讓他打殘了。」
後來商伯暘看不下去了,想着在醫院裏大哥剛醒來不由分說要拿輸液瓶揍他那事,乾脆換了道服下去陪他練手解氣。
男人間麼,就是這樣,有什麼矛盾打一架就好了。
傅言不言不語地盯着場館裏的二人,江臨身手矯捷迅猛,力道恰如其分,相比之下商伯暘的進攻就顯得有些笨拙了。
果然,江臨一手擒住商伯暘的手肘,迅速切入進去,頂住他的腰部拉向自己,然後把他整個人扛在肩上倒舉了起來……
傅言迅速移開目光,邵玉城咬着牙關,一縮頭一閉眼!
都沒忍心看。
再重新望過去時,商伯暘又躺在地上了。
「要不要叫輛救護車啊?」邵玉城撫着額頭,「再這麼下去得出人命啊。」
「該我了。」傅言把酒杯往吧枱上一放,「我下去陪大哥練練,把伯暘換上來,藥箱在後面的柜子裏。」
「哦。」邵玉城應了一聲,眼看着傅言都走出去了,他又突然追上去問道,「你們都被打殘了我怎麼辦啊?」
「放心,大哥不會打你的。」傅言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說,「他還得留着你這張臉,晚上跟英國那邊開視頻會議。」
邵玉城簡直要跪地上了,「你還是讓他打我吧,跟那幫英國佬談生意,我分分鐘要陣亡。」
傅言瞥他一眼,「別耍貧嘴了。」
「我是認真的。」邵玉城苦笑,「那可是英國,Town家的地盤!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非要去跟埃克斯集團搶飯碗?早知道大哥一手創辦這公司就是為了現在拿去毀,我肯定一開始就撤資撤股,省得白替他經營八年。」
「這個項目要是成了,埃克斯集團少說有4%的資產要變成泡沫。」傅言分析完,話鋒一轉,「我比較好奇的是,誰又把大哥惹了,他要下這麼狠的手?」
「還能有誰啊?」邵玉城翻了個白眼,「你回去看看今天早晨的新聞就知道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先回去補個覺。」
*
接下來的兩天,埃克斯集團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饒是段子矜放假在家,也頻頻在電視、廣播裏聽到這個名字。
好像是被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搶了生意。
那家小公司看似沒有實力,背景卻深不可測,至少到唐季遲臨時被召回英國的那一天,也沒人知道這家公司背後的神秘靠山到底是誰。
唐季遲回了英國以後,埃克斯集團很快召開了董事會,頹然對外界宣佈,4%的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