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他抿着薄唇,眸光深深的看着她,心裏在一點點的消化着她說的,那句悔恨終身是什麼意思?
可他有不敢去猜測,因為還沒去想,他的心便已經不由自主的抽痛了起來。
「我和你之間,三天後出結果。」忍着心尖如刀削一般的疼痛,簡微微冰冷的扔下一句話後,然後快速的跑出了包廂。
包廂內,白景年頎長的身軀僵滯在原地,深邃的眸子泛着難以抑制的痛楚,門口早已不見簡微微地身影,他的目光卻還一眨不眨的看着門口。
從包廂跑出的簡微微並沒有立即去找秦映雪他們,而是獨自跑進了洗手間門,將自己關在狹小的格子間內,任由淚水肆意的滴落。
直到手機響起,她才狠狠的吸了口氣,抬手用力的擦乾臉上的淚水,強行壓下內心的難過,走出格子間,來到洗手台前,擰開水龍頭,捧着冷水洗了把臉,然後又對着鏡子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容,這才朝衛生間外走去。
簡微微剛走出洗手間,就看到站在門口等候的秦映雪,「微微,你沒事吧?」
唇角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雖然她極力讓那笑容變得輕鬆、燦爛,最終卻還是充滿了苦澀,「沒事,我爸和我哥們呢?」
「哦,李叔叔接了電話,好像是有什麼急事先走了,李堯和白景年在樓下。」秦映雪如實解釋道。
「那我們不管他們了,我們自己打的回去。」
「可好吧!」秦映雪剛想反駁,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回到簡家的簡微微一整個下午都蔫蔫的。
秦映雪見她心情不好,話也少了許多,兩人就這樣坐在客廳,一個無聊的看着電視,一個坐在搖椅上發呆。
原本,李堯說她身體的檢查結果最快今天晚上就能出來,可直到晚上十點鐘,簡微微也沒能等來他的電話,她也沒有打電話去詢問,而是聽着音樂,強行逼着自己的睡覺。
自從中午在酒店的包廂內,她對白景年說了那一番狠話之後,白景年似乎也突然安分了下來,不再給她打電話、也不給她發任何短訊,更沒有來簡家蹭飯蹭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