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我付出許多,我不能袖手旁觀。再說,此事本因我而起,自當由我去終結。」
宋雲罡搖頭,道:「不,皇弟叮囑過本王,務必要照顧好你。你不必理會,本王這就去南詔查過水落石出,謙是冤枉的,只要本王找到證據,父皇一定會放了他。」
溫意苦笑,「你還不清楚嗎?謙根本沒有私通南詔,也根本沒有人上告,所謂的證據,都是你父皇偽造出來的,他只是想逼我現身,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
宋雲罡駭然,臉色陡白,「你說什麼?一切都是父皇的詭計?你說他故意冤枉謙通敵就是為了逼你現身?」他搖搖頭,不能置信,為了逼溫意現身,他竟然誣陷自己的親生兒子通敵叛國,這通敵叛國是多大的罪名?若坐實了,是為民所不容,就算謙不死,梁國上下也容不下他了。
虎毒不食子,他怎地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溫意落落地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放心,我入宮有自保的能力。」頓了一下,她又有些憂傷地道:「但是謙肯定會因為入宮的事情怪罪自己,還要你和諸葛明多多勸解着。」
宋雲罡可以想像宋雲謙的心情。他自己深愛的女子為了自己,不得已犧牲自己,說好聽點是無可奈何,說難聽點,是窩囊。他如此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只怕未必能承受這個打擊。
這三個月來,他連見溫意一面都不敢,就是怕父皇知道溫意的下落。卻沒想到怎麼避,也避不過這一劫。
所有的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點,甚至,還比原先更不堪。
宋雲罡也覺得自己很窩囊,他說過要保護溫意,但是,現在卻只能眼睜睜地送她入宮,心裏堵着一股子氣,發不得,卻又吞不下去。
溫意正要和他道別,卻見門外侍衛急忙進來,壓低聲音對宋雲罡道:「寧安王妃來了!」
宋雲罡一驚,連忙道:「快讓她進來啊!」這王府前後都被包圍了,她是怎麼出來的?一旦讓父皇知道,只怕會禍連陳元慶。
侍衛聞言,急忙出去。
溫意退到一邊,她還沒見過這個寧安王妃,但是如今也不想見到她,只這麼聽到寧安王妃的名頭,心裏就酸楚得難受。
所以,她趁着陳雨竹還沒到,便急忙向宋雲罡道:「你招呼她,我先走了。」
宋雲罡拉着她,道:「你現在要去哪裏?你先別入宮,這事兒咱們再從長計議!」
溫意涼涼一笑,「不必了,我已經決定!」說罷,她輕輕掙脫宋雲罡,抬頭看着他,輕聲道:「他就拜託你了!」說罷,轉身往外走。
而此刻,丫鬟打扮的陳雨竹急忙跟着侍衛入內,她低着頭,並未瞧見溫意,溫意沒打算瞧她,但是她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瞧了一眼。
只瞧這麼一眼,溫意就覺得整個人的血液都凝固了。
陳雨竹像足了以前的自己!不,應該說陳雨竹像足了楊洛衣!
也這三個月,宋雲謙一次都沒來找過自己,根據宋雲罡所言,他並不相信師父所謂的安排,不來找她,只是怕泄露了她的行蹤。她相信,但是,如今見到陳雨竹,她不確定了。
她知道宋雲謙對她動情,是在她還是楊洛衣的時候。她曾經輔修過心理學,知道人會對熟悉的容顏的人產生莫名的信賴感和依賴感。就假若有一個人,酷似他的初戀女友,他會因此產生一種奇怪的情愫,進而去接近她或者愛上她。
人的心理很奇怪,並非說你心頭知道她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人而會產生排斥,人,並不是完全自主的動物。他大概知道他不能和自己在一起,從而會把這份情感轉移到和自己相似的人身上,這種情感轉移,是十分常見並且有理可推的。
她斂住自己心傷的眼神,低頭而去。也罷,既然不能在一起,難道還要他為自己傷心一輩子麼?如今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取代了她的位子,也是好的,至少,她在宮裏也可以安心不是嗎?
宋雲罡見溫意這樣離去,心裏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暫時顧不得陳雨竹,急忙出去拉着溫意,嚴肅地道:「你先不要魯莽行事,就算要入宮,我們也要籌謀算計過才行!」說着,強行拉她回府。
陳雨竹入府後見宋雲罡疾步往外
第112章 陳雨竹「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