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張荃鈞來勢洶洶,「發生了什麼事?」
傅紹清瞪了他一眼,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張荃鈞笑容訕訕,轉眼便對身後的一干人裝模作樣地訓斥道,「散了散了,夫妻吵架,別大驚小怪。」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說一些俏皮話。
傅紹清向我走了過來,衣領有些皺巴巴。
我扔下那個空蕩蕩的槍,索性胡亂地朝着他用力地拳拳捶打,尤其是胸口,我知道他那裏有傷。
傅紹清只是皺着眉,任由我像個瘋子似的對他拳打腳踢的,一句話也不說。
可我卻永遠都不覺得滿足似的,又對準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嘴裏有了血的腥味,我才鬆了力氣。
傅紹清的衣衫和頭髮更加凌亂,完全不復剛才的高高在上,白皙的臉被我的指甲所劃破,道道細長的傷口,他的嘴角還掛着血,像溫順得不堪一擊的兔子,被豹子狠狠地折凌一番,死裏逃生。
我終於停了下來,笑着拍了拍他的臉,「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像是剛剛從垃圾堆里出來的一樣。」
傅紹清問我,「解氣了嗎?」
我真的累了,再怎麼樣發泄我也不想原諒他。不過是傷了他幾下,可與他帶給我的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頭髮亂糟糟的像個瘋子,原來我和傅紹清一樣,都凌亂不堪。
吸了吸鼻子,我這才知道,到底什麼是傷敵一百,自損八千。
我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死死地纏繞了在傅紹清胸口的扣子上,亂做一團,怎麼樣都解不開。
「你別硬扯,不怕痛?」傅紹清嘆了口氣,他低頭,看着正在他懷裏做鬥爭的我,「拿把剪刀來吧。」
「你敢?!」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敢剪我頭髮,我就剪了你。」
傅紹清無奈,「你不是應該讓我痛才對嗎?現在又把自己折進去了。」
我氣得又錘了他一下,「你這是什麼破衣服?」
「不喜歡我就扔掉好了。」
「你趕緊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