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查探之後,蕭逸卻是篤定得說道:「這病人並不是心臟病發作!」
「什麼?不是心臟病?」周圍圍觀的乘客們都是一聲驚呼。
那布朗醫生,更是徹底憤怒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何居心,病人如此明顯的心臟病症狀,你竟然說這不是心臟病,你是太過無知,還是別有用心?」
「是啊,這心臟病的症狀挺明顯的啊,我記得我一個同事發病時就是這樣的!」
「就是啊,皇家醫學院的專家還能說錯嗎?我看是這個小醫生沒看對吧!」
周圍的乘客們聽了蕭逸和布朗的對話,也是竊竊私語,而在布朗那光鮮的名頭下,眾位乘客也先入為主,更多的傾向於布朗的說法。
蕭逸對於周圍人的議論,卻是根本恍若未察,從身上取出了一根銀針,蕭逸蹲下身來,挽起了病人的褲管,在病人足三里的位置,把那根銀針緩緩地刺了下去,並以指尖一彈,施展開了四象針法!
「你,你在幹什麼?」布朗沒想到蕭逸竟然不顧自己的阻撓,執意下針了,一邊憤怒地呵斥蕭逸,一邊大聲衝着愣在一旁的空姐叫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去通知機長迫降?難道要等着這個無知的醫搞出人命嗎?」
「哦!」空姐被吼了這一嗓子,才終於緩過神來,急忙應了一聲,向駕駛艙跑去。
可是,沒等跑出幾步,卻是聽周圍的乘客一陣驚呼:「呀,病人醒過來了!」
空姐心裏一愣,即刻回頭看去,卻是驚訝地發現,果然,那原本昏迷不醒的女乘客,已然緩緩張開了眼睛。
「啊?怎麼那醫生一根銀針扎在腿上,病人就醒過來了呢?」一眾乘客,無不驚異地議論紛紛。
那叫做布朗的醫生,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推了推眼鏡,仔細看了一下女病人,可是,眼前的女病人卻是真的甦醒了。
「這,這怎麼可能?」布朗驚聲叫道。
而就在這時,機上乘客終於有人認出了蕭逸,不由得一聲大喊:「啊,我認出來了,他就是那位擁有無數粉絲的蕭醫生啊!」
「聽說他醫術很高的,我終於見到活的了!」
「高什麼啊,沒聽上說嗎?都是炒作出來的。」
「哦,原來他就是這幾天被罵的很慘的那個醫啊!」
「可是,病人真的活過來了!難道,醫真的有用?」
乘客們的議論紛紛,恰是反映了此刻所有國民,對醫的一種兩極的態度。
蕭逸卻是沒有在意任何人的任何說法,眼見病人張開了眼睛,蕭逸結束了留針,拔出了病人足三里上的那根銀針。
而那小小的銀針一經拔出,那病人卻是突然從喉嚨發出了響亮的「嗝」的一聲,隨後,肚子裏一陣咕嚕,病人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先前那急促得幾乎要斷掉的呼吸,竟然慢慢地順暢了起來。
那鐵青的臉色,也逐漸變為正常的紅潤,除了偶爾的一聲聲的打嗝,竟然與剛才的模樣判若兩人,顯然是已經從危險的境地好轉過來了。
「oh my god!」布朗醫生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連聲的驚叫不已,「好了!這就好了?這不可能!」
女病人雖然打嗝不止,卻也站起身來,對蕭逸說道:「謝謝,謝謝你,華夏的醫生!」
這下周圍剛才還議論紛紛的乘客,可是徹底傻了眼,幾乎齊齊地發出一聲驚問:「嘶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也太神奇了吧?」
蕭逸卻是扶着那女病人坐下了,轉頭對那位驚詫欲絕的布朗醫生說道:「這病人根本不是心臟病,而是急性胃食管反流病!」
「急性胃食管反流病?」布朗醫生一聲驚咦。
「沒錯,這種急性胃食管反流,最是容易被誤診,因為其病症和心臟病實在是太過相像了,作為西醫,必須得藉助儀器才能區分兩者之間的不同,但是,好多病人沒等儀器的檢查結果出來,就已經來不及了。而我們醫就不同了,兩種病症,在脈象上的表現,根本是截然不同的。」蕭逸很有耐心地娓娓道來,不但是說給布朗聽,也是說給機上的所有乘客聽。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