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色之後,蕭逸倒是不發一言,退回了自己的座位,抿了一口茶水之後,淡然說道:「我勸你們也不要妄用鬼門十三針!況且這個人的病,十三鬼針也治不了。」
「哈哈,你以為,你不會用,我們鬼醫門就不會了嗎?哼哼,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年輕人,千萬別把話說得太絕了。」巫天佑嘿嘿冷笑,語氣里極盡鄙夷之能事。
一揮手,巫天佑對左手邊的大兒子巫清說道:「巫清,你去治,順便給蕭會長長長眼。」
「嗯。」巫清冷笑着瞟了一眼蕭逸之後,從身上拿出了十三根銀針,長度從半寸到五寸不等。走到了病人之前。
餐廳內的眾人無不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巫清,全場一時間靜得落針可聞。
只有幕清苑,悄悄湊到了蕭逸耳邊問道:「蕭逸,這是為何?那患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不但外邪入體,更是少了一魄。」蕭逸輕聲說道。
「少了一魄?」幕清苑驚問。
「沒錯,此人必是最近受過強烈的驚嚇,一魄離體,才成了這般模樣。」蕭逸喝了口水,淡然說道。
「啊?那麼即便巫清用上了鬼門十三針,充其量也只能是驅除了外邪,根本治不好少了一魄的問題啊。」幕清苑心下瞭然。
「切看看吧,妄用鬼門十三針,唉。」蕭逸輕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向場一指。
此刻的巫清,已經舉起了一根銀針,口念念有詞,向着患者的人處刺了過去。
患者凜然一驚,突然間睜大了眼睛。
可是,巫清卻是恍若未查一般,急地把另外的十二根銀針刺入了患者身體。
到最後一針刺入了舌底之後,患者喉嚨里發出了一陣呼嚕聲,隨即身體劇烈地一顫。
「嘶這是扎到什麼東西了嗎?」眾人一陣低聲議論,神色惴惴。
巫氏父子見了病人那一顫,卻是馬上臉現得意,瞥向了蕭逸。
蕭逸卻是搖頭暗嘆,因為剛才那一瞬間,蕭逸隱約間看到了,從患者頭頂緩緩溢出了一抹黑氣,直撲巫清。巫清卻是毫無所查,只是,臉上的鐵青之色,似乎又濃重了一分。
看了蕭逸的搖頭,巫天佑卻是臉現鄙夷,只等着患者一好轉,就要開口譏諷蕭逸。
只是,幾分鐘過去了,那個病人卻依然如同剛才一樣,一言不發,雙眼無神。
「咦?難道沒見效?」
「難道蕭醫生說的是真的?即便是鬼門十三針也無法治得了這個病人?」眾人驚訝不已。
巫天佑父子更是驚詫,以往,看見病人渾身一抖,那就基本上是成了,為何這一次,病人竟根本不見效呢?
病人家屬原本一片希望的臉上,此刻再度浮上了滿臉的焦急。
「這可怎麼辦呢?巫醫生都沒有治好!」患者的母親禁不住眼圈紅了。
「別着急,還有巫老先生呢,在巫老先生面前,就沒有治不了的邪症。」其他家屬急忙寬慰她,也是給巫天佑戴了頂高帽。
巫天佑心思急轉,卻是走到了病人面前,對自己兒子沉聲說道:「巫清,閃開,我親自來!」
巫清撓着腦袋,急忙退向了一旁。
大家眼見着巫天佑再度拿出了十三根銀針,出手如電,向着病人身上刺了過去。每一針都嗤嗤有聲,而且,巫天佑嘴裏也不斷地呼喝着什麼,只是大家都難以聽得懂而已。
再度滿懷希望的病人家屬,急迫地看着巫天佑,希望在他手下,鬼門十三針的神效可以顯現。
可是,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巫天佑這十三針下去了,患者也依然和之前一樣,狀若痴呆。
「咦?」巫天佑腦門有些見汗了。
「鬼醫門的鬼門十三針居然沒見效?老巫號稱專治癲狂邪症,也有失手的時候啊?」眾醫議論紛紛,語氣不乏幸災樂禍。
患者的母親聽了大家的議論,卻是直接哭了起來,走到了蕭逸面前說道:「蕭醫生,我求求你,給我孩子看看吧,您既然說不好治,那就是還有辦法治不是?人說『開水不響,響水不開』,蕭醫生一定不是那說空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