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點機會也沒有嗎?我不強求你一定要接受我,最起碼,你給我一個平等的機會,這總可以吧?」鍾謙懇切地看着簡亦風。
「可是……」簡亦風的心裏又掠過了林致遠的身影,想起情人節那夜躺在他身邊自己暗暗發的誓,「若我今夜逃過此劫,此生,愛與我絕緣。」她狠狠心,拒絕了鍾謙的懇求,「鍾謙,我做你姐,或者我們就這樣做朋友,不是挺好嗎?別逼我,我已經不想再涉足感情。」
「亦風,你這樣赤裸裸地拒絕,讓我好難堪。不過,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順其自然,好嗎?」
手突然被鍾謙握住,簡亦風很煩,有種想哭的欲望。與爺爺相認以後,情感與理智總是在糾結,一直想把對林致遠的愛壓在心底,不想任何人發現。現在,鍾謙說,他能理解,一句話,就讓她好像有被看透的感覺,這不是她希望的。柯傑也好,鍾謙也罷,同一天聽着相近的話語,她很迷茫!怎麼對他們,她心裏清楚,可是一遍一遍被人當面提起致遠,她還不能自如面對。她該如何做,才能完完全全放下呢?答案不得而知。
「鍾謙,不要逼我,否則,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
接下來兩天,簡亦風陪着他們去了喬園、光孝寺、學政試院、麒麟灣生態園、雕花樓……
清明將近,柯傑必須回台灣。
簡亦風遺憾地說:「阿傑,鍾謙,這個季節,泰州還有一處美不勝收的景點在興化,那裏的千垛油菜花和李中水上森林公園,看過的人都會覺得,完全顛覆他們以前對美的認知,美得讓人一輩子記憶猶新。我真想帶你們去。」
林致遠一口打斷:「你想都別想!這個季節,這兩個景區是人擠人,完全處於超負荷狀態,你若去了,很難保證不會二次受傷。」
柯傑和鍾謙覺得林致遠考慮得極其周到。
柯傑說:「留一點遺憾,也不錯!明年這個季節還會再來,況且,以後來泰州的機會多的是。鍾謙,你什麼時候回京都?」
鍾謙興奮地說:「亦風讓我等兩天再走,她說,應泰州市政府的邀請,她爺爺要來參加溱潼會船節開幕式,他一直想見見我。」
「簡爺爺想見你?」柯傑不信地問道。
「嗯!爺爺是一個古董迷。去年在京都古玩街,鍾謙幫我買的紫藤筆筒、玉扳指、平安扣,爺爺非常喜歡。那時候,爺爺就想認識他,當時我一心在複習上,沒有時間多想。這次正好碰上,介紹他們認識一下,了卻爺爺的心愿。」簡亦風答道。
鍾謙聽了這話,喜上眉梢。而柯傑走得極不是滋味。
四月五日下午,林致遠去機場將簡文華和林玉珍接到泰州。
簡文華婉拒了泰州市政府給他們安排在一醉皇冠大酒店的行政套房,直接住進了翰林苑。幸好,簡建國也從深圳趕了回來,否則,瘸腿的簡亦風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簡文華看了簡建國手機里重孫的照片,心裏樂開了花,當聽到孩子的名字叫「簡希凌」的時候,簡文華連聲說,「好!好!好!這是簡家的根,也是簡家和凌家的希望。」
「爺爺,這位是您一直想見的那個撿漏高手,我京都的朋友鍾謙。」
「這麼年輕?不會吧?古玩,能一眼撿漏,且件件不離譜,不僅僅要有過硬的專業知識,而且要有長期的實踐經驗。」簡文華第一次真正感覺到來自古玩界的活力與朝氣。
「爺爺,我打小就愛泡在古玩街,您可能有所不知,前任全國收藏家協會會長鍾震宇是我爺爺,現任會長鍾浩天是我爸爸。」
「鍾震宇?緣分啦!五十多年以前,我認識的一個上海工匠也叫鍾震宇。」簡文華開心地說。
「不會吧?我老家就是上海的,以前我爺爺在上海五角場附近有一間店鋪,專做金銀首飾加工與鑑定回收生意。後來我爸在京都打拼,開了古玩城,全家才遷居至京都的。」
「你有你爺爺的照片嗎?」簡文華迫切地問。
「沒有,我爺爺前年就去世了。」
鍾謙的回答,讓簡文華有些失望,不過,他感覺此鍾震宇,應該即彼鍾震宇。否則,這世間應該不會那麼巧,同時有兩個鍾震宇,都在五角場附近,都做着金銀首飾加工與鑑定回收生意。
「爺爺,您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