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出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彆扭。他想控制住,但隨之想起來了老專家的那句警告,於是強自按下了控制的想法。
但沒想到,便連這個想法他都說了出來。
「不,我不能控制。」
「有點冷啊。」
「怎麼剛撒了尿,現在又想撒尿。」
「昨天吃的驢肉包子味道不錯。」
「跟我媽比還差了點。」
「媽的,要真殘廢了,媳婦兒就不好找了。」
「靠,忘了提前捐點精出來,萬一那玩意兒受了影響就完蛋了。」
「靠,我怎麼連這都說了。」
「不行,不能控制。可這也太他媽羞恥了。」
……
老專家和幾名助手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幅場景,對此見怪不怪。唐宇不斷的說着天馬行空的話語,幾人手中的動作則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等唐宇的話漸漸變得稀少,恍惚程度也加深之後,老專家對旁邊一名催眠師輕輕點了點頭。那催眠師深吸一口氣,坐在了唐宇對面。其餘幾名專家則緊張的盯着各種顯示屏幕,時刻監視着唐宇的各項生命指征。
「唐宇,你現在感覺冷嗎?」
「不。」
「你現在在哪兒?」
「治療室。」
「不,你不是在治療室。你現在正在野外草地上。陽光很好,溫度合適,你正在曬太陽。你感覺到很舒服,很放鬆,你腦袋裏什麼也沒有想,一片空白……」
伴隨着催眠師的話語,唐宇臉上漸漸露出了放鬆的神色。
他微微的眯着眼睛,臉上滿是滿足,似乎真的在曬太陽一樣。
他沒有說任何話語。而這則意味着他腦袋裏沒有任何想法生成。
他已經完全進入到了寧靜的狀態之中。
人的腦袋裏總是會不受控制的生成許多個想法,哪怕是最深度的催眠都無法將一切想法消除。但現在,藉助藥物和催眠,以及電流刺激的三重手段疊加,人們做到了這一點。
默默回憶了一下之前制定的治療計劃,在老專家的首肯之下,催眠師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唐宇。」
「嗯。」
「你曾經忘掉過一些事情,但其實你沒有真的忘記。那些記憶就在你腦袋裏,就像一個箱子,只要打開,你就能找回那些記憶。現在,你感覺到那個箱子了嗎?」
唐宇遲疑了一會,才慢慢道:「感覺到了。我腦袋裏有個箱子。」
「現在,聽我的指引,打開它……對,它很容易打開,只要你一掀,它就開了……現在,你已經伸出了手,掀開了蓋子……」
「我打開了它。」
「你的記憶找回來了嗎?」
「找回來了。」
「當初,你和戰友們進入到那間密室之後發生了什麼?」
唐宇臉上再度出現了一些茫然。
「我不記得了。」
催眠師放鬆語氣,柔聲道:「你已經打開了那個箱子,你已經找回了這部分記憶。你記得的,你全都記得。現在,告訴我……」
「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不記得!不記得!」
唐宇忽然間猛烈的掙扎了起來。如果不是束縛帶緊緊的捆着他的話,他肯定已經跳了起來。幾名負責監視唐宇生命體徵的醫生同時神色大變。
「快讓他平靜下來!危險!」
此刻,唐宇的各項生命指征俱都出現了大幅度的波動。而這意味着什麼,在場所有人都心中清楚。
如果繼續下去,那就不是記憶能否找回的問題了,而是面前這個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