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對方卻並沒有說話,更沒有人傻乎乎地問:「為什麼?」
靳勇自己說完這話之後,也不再說話,而是沉默着換好衣服,一個人走出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其他人也紛紛加快手上的動作,似乎留在這裏讓他們倍感尷尬,想要儘快離開一樣。
球隊的隊長柴順注意到更衣室氣氛的變化,微微皺起了眉頭。
和閃星的比賽還早得很,但現在更衣室里卻似乎受到了那場比賽的影響。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隊長,柴順有些擔心。
他想不能任由這種氣氛發展下去,於是他在沉默的更衣室里開口說道:「好了,那是主教練的私事,和我們又沒有關係。想那麼多做什麼?我們只需要打好我們的比賽就行了。」
作為隊長,他這麼一說,大家肯定都是要聽的。
但柴順還是能夠從有些球員的臉上看到,他們並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實際上柴順自己也覺得他這話說得特別無力,根本站不住腳。
事情本身當然是主教練的私事,不管他做沒做都和如今的金箭頭無關。畢竟他當初就算真的做出了那種事情,也不是在金箭頭效力時做的。
可是經過發酵之後,現在這件事情還是和金箭頭無關嗎?
要還這麼說,那可就自欺欺人了。
王獻科是金箭頭的主教練,胡萊要找王獻科報仇,總不能找人把王獻科套麻袋打一頓吧?當然是在足球場上報仇,那他實際上的復仇對象也就是大順金箭頭。
所以怎麼能說這事兒和大順金箭頭無關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王獻科真的做了那件事情,讓胡萊非常憤怒,想要找王獻科復仇,他的怒火最終其實是直接落在大順金箭頭身上的。
可以說,金箭頭球隊算是替他們的主教練代為受過。
※※※
王獻科發現自從球隊在亞冠八分之一決賽中的對手和比賽時間確定之後,氣氛似乎就有些不對勁。
他甚至總覺得球隊一定背着他在議論他和胡萊的那些事情。
不光是球隊,就連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他也總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目光背後好像別有深意。
正在進行的訓練被尖銳的哨音所打斷,王獻科怒氣沖沖地大步走進訓練場,指着一名球員大罵:「說過多少遍了,丟球之後直接在原地反搶!你剛才那是反搶?我奶奶要是能活過來,都比你搶得更有力!你他媽中午沒吃飯是不是?」
被他罵的大順金箭頭球員就這麼低着頭,不敢反駁王獻科。
其他球員在旁邊看着這一幕,也紛紛噤若寒蟬,只敢向隊友投去同情的目光。
但不要以為這樣王獻科就會放過他們了,他轉身向着其他球員高聲叫罵道:「我給你們說,不要給我在訓練中吊兒郎當的不當回事兒!誰要是不能端正態度,那就滾蛋!我的球隊不需要那些混子!別以為拿到聯賽冠軍這輩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們還沒拿到過亞冠冠軍,而本賽季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因此老子下賽季就不在這裏伺候你們了!
王獻科在心裏補了一句。
每一個球員在主教練的叫罵聲中,都一臉麻木,無喜無悲,沒有任何情緒浮現在臉上。
王獻科看到這麼一群不管自己怎麼罵,都跟木偶一樣的球員,更火大了。
「看着我幹嘛?啊?木頭腦袋!所以連最基本的東西都還要我教你們……說出去誰信?啊!堂堂中超冠軍,連丟球之後就地反搶都做不到!就你們這德行,難怪上賽季最後丟了冠軍呢!」
發泄一通之後,他把訓練交給了助理教練,自己乾脆離開了訓練場。
一群球員們對此面面相覷,麻木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疑惑的神情,都不明白主教練為什麼這麼大火氣……
就算有球員在訓練中做的不好,也不至於被氣成這樣吧?
※※※
思來想去,柴順還是決定去找俱樂部的總經理薛超羽說明情況。
在訓練結束之後,隊友們在更衣室里聊起了訓練場上發生的插曲。
這次言談中,大家對主教練王指導的做法既不解不也不滿。
雖然當時沒有人反駁王獻科,但並不代表他們就心甘情願被主教練罵成個豬頭。
畢竟一個個都是成名已久的職業球員了,不要面子的哦?
柴順在更衣室里安安靜靜地聽完了大家對於王獻科做法的抱怨和不解之後,從更衣室出來,去找了薛超羽。
「順子你來的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呢。」薛超羽見到柴順之後,笑着說道,「我聽說今天訓練的時候,王指導提前離開了?」
柴順對於薛超羽知道這事兒一點都不意外,畢竟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於是他點點頭:「嗯,王指導對我們球隊在訓練中的表現不滿意。」
「哦?球隊在訓練中的表現很不好嗎?」
柴順一五一十地把訓練中所發生的事情說給了薛超羽聽。
聽完之後,薛超羽陷入了一陣沉默,柴順則繼續說道:「老薛,我有點擔心。球隊最近的氣氛越來越不正常,這麼下去,我害怕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比賽。」
薛超羽沒有馬上做出回應,而是反問他:「這種不正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柴順想了想,坦率地說:「就是我們
第八十七章 有些變化正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