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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歆羽剛才沒有說出來的話,如今都由袁氏說出來了,楚老太太向來重視家風和禮儀,袁氏的話她豈會不明白,可四姐兒也沒做錯什麼,搬進踏羽樓是經她的允許,還曾笑說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可現在卻要她反口嗎?
楚歆羽看出楚老太太的為難,可恨的袁氏,竟然又一次拿她做箭矢,還想給她扣上欺壓庶姐的罪名,她絕不會如她的意。筆硯閣 m.biyange.net
遂對袁氏道:「母親,你別再為難四姐姐了,再這樣逼四姐姐,便是我這個嫡女沒教養,連一個住處都跟姐姐搶。我的名聲已壞過了,可不想再傳出什麼,把各位姐妹的名聲都連累了。」
你們不是重名聲嗎?不是喜歡欺負弱小嗎?既然你們已先出牌了,想收回去哪有這麼容易,好戲才剛剛開始。
楚歆羽心裏不屑,可嘴裏卻沒有停,繼續意有所指道:「再說,是我不喜歡住纖羽閣,與四姐姐無關,若母親疼惜女兒,又怕別人說三道四,在其他方面別讓人笑話便是。」
袁氏溫和的臉上終於因為楚歆羽的巧辯染上了薄怒,「你這丫頭怎能這樣說話?母親我在哪方面做得讓別人笑話?」
「是啊,五姐姐,母親對你的事可上心了,她今天特地叫錦繡坊給我們做新衣服,還給我們添些首飾,我們姐妹沾了你的光,才有新裳和首飾穿戴。」
楚佳婷不愧晉京上榜有名的才女,說起奉承的話卻如此順口,難怪以前的自己會被哄得圍着她轉。
「羽丫頭,你說說,到底是哪方面讓人笑話了?」楚老太太轉口挺快的,之前還叫五姐兒,現在卻親切地稱呼她為羽丫頭。
不過這轉變讓楚歆羽愉快,雖不祈望楚老太太日後會疼她護她,只要她對事公平便已對她未來有很大的幫助。
楚老太太都開口問了,楚歆羽就不再矯情,很直接地說:「既然母親怕有虐待嫡女不好的名聲傳出去,那麼,若下人對主子不敬呢?此乃奴大欺主還是狗仗人勢?」
楚老太太擰眉,道:「有這種事?是誰欺負你?」
雖說羽丫頭曾犯過錯,可她畢竟是侯府的嫡女,敢對嫡女不敬不是打她的臉麼?
「對啊,五姐姐,是誰敢怠慢你?」
楚佳婷與袁氏對望一眼,兩人並不清楚楚歆羽話里指所,可楚佳期臉色卻有點蒼白,放在膝上的雙手不自覺地使勁握緊拳頭。
楚歆羽目光掃了她們三人一眼,見楚佳期低垂着眼瞼,一副心虛的樣子,心下便有幾分明白。
遂將昨天竹帛到廚房打熱水被婆子趕出來的事說出來,還有清晨她的丫鬟到廚房打熱水同樣也被排擠,讓她不得不用冷水梳洗。
「這些人反啦,連主子都敢冷待!」楚老太太似乎很生氣,問袁氏:「管廚房熱水的婆子是誰?」
袁氏答道:「娘,是李婆子,我回去會處罰她的。」
楚佳婷瞟了一眼楚佳期,像想起什麼,道:「李婆子不就是四姐姐身邊大丫鬟香橙的嬸娘嗎?」
被點名的楚佳期騰在站起來,惱羞成怒道:「是又怎麼樣?她做錯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楚佳婷似被她的怒氣嚇到了,愣住半晌,才道:「我又沒說跟你有關,你反應這麼大幹嘛?莫非是你指使李婆子這麼做的?」
「你……你胡說八道!」楚佳期半晌才擠出一句。
楚老太太即使有心想偏袒楚佳期,如今看她如此態度,不禁想起楚歆羽剛才再三強調自己無心跟她爭踏羽樓,還主動退讓。可楚佳期呢,私底下卻做出唆使下人排擠嫡妹的事,心胸如此狹窄,儘管有心偏袒,對她也免不了幾分失望。
可楚老太太畢竟心思深沉的人,縱然心生失望,但並沒有表現出來,道:「既然這婆子如此膽大,那就打發她走,永不錄用。」
聞言,楚佳期臉色更白了,在戌朝,若僕人被主子辭退,並永不錄用,等於折斷了她在城裏謀生的機會,若想生存下去,只能離開本城,到別的地方謀生。
楚老太太這以儆效尤的做法傳下去,的確震懾下面的人,沒有僕役再敢對楚歆羽不敬,而同時是給楚佳期一個警告,算是補嘗楚歆羽的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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