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然故作感慨道。
「你光棍一條死了也罷,只可惜那些從小跟着你的侍衛們,沒享受半點生活,便要因着你的愚忠白白喪命。」
唐澤然的臉色難看了幾分。紈絝的樣子也擺不下去。的確,他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是這群手下何其忠心……他偏偏做不得那絕情之人。<i></i>
只是他若絕情,又如何會因着於坊主的養育之恩便以命相報呢?這原本就是一個死結。
對方的變化瞭然於胸,羽清突然間覺得今天可能真的是個好日子:「你此刻已是一個死人,那於沫沫也是必死無疑,青鶴騰霄名揚涼州,該不會迂腐到殉情一途。」
「少谷主有什麼計劃不如直說。」
「簡單啊,九明宮與主宮結盟,天選之賽後你做我第四侍郎,九明宮之人,得以保全。我勸你趕緊知足,我剛剛和文賽宮結盟的時候,可沒說要保他全宮的命。」
在天選之賽的制度下,失敗者死,這羽清少谷主竟然還和文賽宮結盟成功了麼?心中震驚,唐澤然臉上卻是仍然無所謂一般,道:「武坊那邊我又該如何交代?」<i></i>
「那是你的事。進了殿,我是你的女人,又不是你的保姆。你總不至於事無巨細都要來問我怎麼辦。」
無意識的嗔怪了一番,羽清難得的顯示出一股小女兒的脾氣來。唐澤然看着那墨綠的面紗下若隱若現的絕美容顏,忽然間就轉了念頭。
是我的女人麼……似乎,也不錯。
「那現在,如何收場?」懷抱的長劍回到腰間,唐澤然已經徹底收起了戒備的架勢。
羽清終於從宮門的陰影處走出,凌月劍幻化在手,輕巧的挽了個劍花,踏空向着院內正中走去,走到半途,回眸輕笑,向着門前的少年眨了眨眼。
燭火點點的夜空之中,突然間青光大亮,一時間四處的爭鬥都暫緩了下來,各宮侍衛雖然常修真氣,卻仍是難耐極夜之中的強光,只得紛紛退去一旁。<i></i>
「本殿一少主羽清,降世間萬火,暫時不想和你們動手,給你們一個撤退的機會,十息之後,烈焰清場!」
修真者到了元嬰境界方可以御劍飛行,至於浮空之力,只有世間寥寥晉入寂滅境界的極少數人才能擁有。
只是此刻,不過及笄年華的少女卻不靠任何外物的浮在庭院半空,周身青光熒熒,與皎皎月華隔空相映,手中長劍剔透,隱有火光浮現。
綠裙隨風散動,不惹半點塵埃,散落的及膝秀髮托着那薄紗遮擋的絕美容顏,細細柳眉卻有冰封之色隱在柔情之中。那淡然的雙眸不起一點波瀾,加上墨綠的薄紗遮擋,教人看不出少女的情緒。
只是,凡錦宮先例在前,此時可沒人敢把這少谷主的話當成空氣。浪琴宮和九明宮的侍衛面面相覷,人心大散,於沫沫自知大勢已去,不甘的下了撤退的命令。<i></i>
「若哥哥又何必親自涉險,那被擊殺的七十餘人,有大半都是死在你收下的吧。」小心的替冰若包紮身上的幾道傷口,羽清看起來並沒有大勝之後的歡喜。
「燕前輩等人原本就是來幫助我們才置身險境,我怎能不顧他們生死。只可惜我一人實力還是不夠,不引動邪氣的話,沒辦法應付太多人。」
羽清不滿道:「本就是自找的。若只有你我二人,又何必非要守這主宮和他們硬拼,奪宮之戰已經結束,只要能取敵首級就夠了。」
「義父畢竟是好心不忍我們孤立無援,這一些精英也確實為了你出生入死,若讓旁人聽見,未免太傷人心了。」
面紗下的紅唇撇了撇,羽清並不想再說下去。一群不聽令的手下,不過是累贅而已。什麼一片好心,說得好聽,也不知又有何用。
「文賽宮和九明宮都已然決定和我們結盟,剩下幾人我已有了一力對之的把握,等若哥哥休養好,咱們挑個好日子,便將他們一鍋端了吧。被當成猴子一般在這表演攻防之戰,實在是無趣。」
冰若驚道:「什麼?結盟?他們怎麼可能自己的命都不要選擇結盟呢?」
羽清倒是無所謂的把一切托盤而出,在冰若面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