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不過比他們大上三四歲,卻總覺得已然不是同樣的心境。
羽清用木劍餵招雖是赤裸裸的輕視,可是帶着築基弟子就來報名的江湖幫派本就沒什麼底蘊,自然也只是暗自收下這恩惠。四大門派的弟子都不在這組,八強賽也是毫無懸念,倒是讓羽清落了個清閒。
遙遠的看台上,一溫潤如玉的公子淺淺的笑笑,讓稚子扶着,離開那裏。
連着五日的初選賽終於結束,夜幕降臨,各位門派的弟子都回房休整。只是初選賽還算是友好,沒有出現搏命的爭鬥,取得各組前八名的各位天驕都趕忙調息休整,準備着一天之後的循環小組賽。
唯有冰若,一個人在房間裏,顧不上調息休整,只極力克制着體內繾綣情毒的發作。
和羽清外出以來,冰若體內的繾綣情毒發作的越來越厲害,再也無法用尋常方式就克制下來。尤其是最近幾日,距離那十五越來越近,幾乎每天夜裏冰若都被情毒折磨的生不如死。渾身上下冷如冰窟,卻偏偏有百爪撓心的火焰從四肢百穴湧現,讓冰若一次一次在冰與火的交織中失去意識。
「扣扣。」
因為上次失控被白暖暖遇見,那小狐狸已經學會入夜之後不再來尋冰若,所以當敲門聲響起,冰若條件反射便認為是羽清,意識混沌,瞬間的驚喜讓他幾乎用上全部的靈力閃到門前,一把拉開房門。
房門口,的確是一個楚楚可憐的青衣少女,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紀,只不過,卻不是羽清。
似乎是沒想到裏面的人竟然這麼快就打開房門,少女有一些驚詫,卻很快反應過來,施施然做福,柔聲說到:「奴家柯怡兒,見過冰公子。」
冰若一愣。
「可以,讓奴家進去麼?」自稱柯怡兒的少女柳眉鳳目,額間一朵淡青色的流雲印跡,略有妖意,卻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一雙眼睛楚楚含淚,抬手便向冰若肩上摸去。
就在少女纖細白嫩的手指將要觸上冰若肩膀的時候,冰若卻無聲的側了一個身,剛好讓過少女的手指。
「滾。」
柯怡兒的手指呆呆的停在半空。剛剛她已經用上了媚術,這個年輕氣盛的小男人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住。「什,什麼?」
這少女哪裏知道,冰若無時無刻不在抵禦着情毒的侵蝕,這區區媚術,哪裏影響的了他的神智。
「我不知道誰派你來的,但你若不想死,趁早離開。」這少女的周身帶着迷亂的花香,卻莫名讓冰若覺得煩躁,仿佛上位者對下位者天生的鄙棄。深更半夜來敲自己的房門,想也知道不是為了什麼好事。
「冰公子~」柯怡兒卻不肯就這樣放棄,一咬唇,竟然直接向着冰若撲了過去。
星星點點的淡綠色熒光在柯怡兒周身流轉,直接沖向冰若。如若冰若只是一個普通人自然會被這靈力入體,聽憑擺佈,只可惜…
比那淡綠不知道濃重多少倍的青芒「刷」的閃現出來,仿佛帝王受到卑微螻蟻的挑釁,猛烈的爆發而出,將那柯怡兒直接擊飛出去!
連冰若自己都沒搞懂是怎麼回事,柯怡兒就已經在半空翻了幾圈砸在院子中央。
「魔…魔教打人啦!!」
不知道被哪個門派路過的弟子喊上這麼一嗓子,院子裏立刻就熱鬧起來。從地上緩緩爬起的柯怡兒倒是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在身上,只不過淡綠的裙子沾了好些泥土,站在院子中央,一如既往的楚楚可憐。
冰若的眉頭好看的皺起來。
「你們魔教果然死性不改!在這種地方也敢肆意傷人!」
「就是!魔教之人怎麼可能和我們平常相處!他們早就無惡不作慣了!」
「這連絕大會是怎麼組織的!我們這日日夜夜就是在和魔鬼同住一個院子!」
冰若一言不發,院子裏聚集的各門各派的弟子已經聲討了無數次。連羽清都被驚動走了出來。畢竟,帝無炎在這,絕不會有人敢這麼罵他的小妾,所以這院子被群起攻之的,只能是冰若了。
「若哥哥,怎麼回事?」
「無事,碰瓷。」這麼一番折騰,冰若的情毒總算消退了許多,臉上的潮紅也退了下去,目光冷淡的看着院中做戲的少女。
「各位前輩誤會了。」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