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那黑鳳的力量,立時將體內靈脈的力量統統爆裂出來,借着兩股靈力對沖震動天地的瞬間,獨自脫逃而去。
唯一存活的敵人已經離去,冰若卻仍然陷入癲狂無法自拔。體內翻湧的狂躁永遠無法宣洩,冰若仰天怒吼,渾身上下滲出細密的血珠,毫無目的的釋放着巨大的力量。
不遠處的白暖暖默默地注視着失控的冰若。
她已經站在這裏很久很久。
跌落懸崖之後,她似乎做了一個亘久的夢,但是醒過來,卻什麼也記不清。
似乎是受到冥冥的指引,她獨自走到這一片林地,之後看見黑化的冰若殺氣四溢的追逐着某些人突襲過來。
眼前的一起,好熟悉。
她似乎可以感受到冰若那涌動的狂躁,她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經感受到這份絕望的狂躁。
她竟然為他心疼。
如果……如果她可以……
頭痛的似乎要炸裂,漆黑的瞳孔泛起冰藍的光芒,白暖暖佇立原地,失去了所有思想,緩緩抬起手。白皙的雙手間竟然浮現了一架晶瑩剔透的湛藍靈力幻化的古琴,身體不受控制一般,輕輕彈奏出古老的旋律。
冰若原地定住。
是那個,熟悉的旋律。醉生夢死的幻境中出現的,熟悉的旋律。
九天一曲潮生歌。
九天潮生歌緩緩奏響,澎湃的巨浪伴着悠揚的曲調化作涓涓細流,半空中的黑鳳消散了身影。曲調由輕轉重,卻依然悠揚婉轉。冰若周身濃稠的黑霧隨風散去,兩柄長劍蛻變成一柄淡紫色的連碧短劍,連瞳孔周邊的黑霧也化作虛無。
古琴的旋律進入最後的高潮,沁人心脾的清澈力量流轉整個迷林,肆虐的能量流漸漸逸散,狂風也已停了下來。冰若愣愣的站在原地,找回迷失已久的理智。卻並沒有看見不遠處那一抹小小的雪白身影,褪盡了閃現不久的冰藍,倒在地上。
那星星點點的冰藍消失,南北兩側遠處的山谷上,各有一人輕嘆一聲。
「竟然是這樣……」白衣飄飄的流蘇垂着雙手,輕皺着眉頭看着白暖暖倒下的方向。難怪守護一直無法成長,竟然在上一次的時空破碎中,連江山策都被撕裂了麼?
而遠方的另一側山谷,紅衫加身負手而立的貌美男子則是輕輕勾起了得逞的嘴角。
「果然,是這樣。」
冰若消失後,羽清並沒有遲疑的機會,另一側那天池的老者已然抽劍襲來,又是一名寂滅境界的高手,根本退無可退,羽清被迫拔出斷碎正面迎上。
直到刀劍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明白,那一抹異樣的感覺,來自於哪裏。
面前的天池長老,竟然就是凰靈幻境中抱走男孩兒的老者。想來那被抱走的男孩兒,也就是天池派的玄朗。
難怪一直看他不順眼。
這長老的真氣極其強大,沒有凌月劍的羽清,儘管已經盡她所能避開了劍勢,卻依然被震得氣血翻湧。這老者境界明顯不會低於那楓無忘,是因為上次門中弟子吃了虧,所以派出來個大人物麼……
腰傷未愈的羽清本就行動遲緩,加上沒有一絲真氣護體,凌月劍沉寂,想要單獨對抗這天池長老,根本不可能。
然而冰若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與那東林教主和一干屬眾越戰越遠,那斷魂谷的人雖說幫忙也不過是魚蝦之輩。羽清心下思忖,的確沒必要以硬抗硬。
當下仰天長笑,聲如銀鈴,眸卻似冷電,挑釁的看着面前的天池長老,「哈哈哈,所謂修仙門人,便是如此仗着年長人多,欺凌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的麼!」
「孩子?我門下二十七名弟子被你廢去仙骨,你卻來與我討論是非正義?」那長老面帶憤然,足下踏地,拳峰真氣凝聚,再次襲向羽清。
咧了咧嘴,羽清輕蔑笑到:「你也好意思說出數量來,二十七人欺負我二人,最終落敗而逃,我手下留情不傷他們性命,已經是給你天池臉面,不過……」話鋒一挑,羽清邪氣笑到:「那凡笙倒是俊朗貌美,我心所屬,不忍加害,不知你可認識?」
聽到明顯的話語羞辱自己山門第一大弟子,那天池長老臉色一變,真氣阻頓,拳峰之中的氣勁瞬間消失。
果然!自己所料不錯,那凡笙果真地位非同一般。看準機會,羽清腳下猛地一踏,萬雷之靈附體!藉助長老因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