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小院花木扶疏,青竹颯颯,假山流水,暗香盈動,魚魚想起來竹林里乾淨得連片落葉都沒有,有點猶豫,她這要一腳踩進去,沈鬱不會給她全身噴消毒水吧?
沈鬱已經拎着飯盒下車了,發現魚魚沒下來,轉到副駕駛那邊給她打開車門:「磨蹭什麼?吃飯都不積極,你腦子是不是真有問題?」
魚魚:……你個豬八戒!倒打一耙你最拿手!
魚魚不猶豫了,沈鬱要是敢給她消毒……媽呀!這啥玩意兒!
魚魚腿還沒伸出去呢,就被一個巨大的熱乎乎毛哄哄的大塊頭給猛地撲進了車裏!
接着就被按在椅子上吧嗒吧嗒舔腦袋,頭髮幾乎是瞬間就給舔濕了!魚魚聽着耳邊呼哧呼哧激動的喘氣聲,一下想起來了,沈鬱家還有個比他還糟心的玩意兒呢!
她就說好像忘了點什麼呢!忘了他家這條抑鬱狗了!不對!這特麼哪是狗!這就是頭熊!還是瘋了的熊!見面就要把她壓成大餅!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其實從大狗撲過來到沈鬱一把把它扯出去踢到牆根最多也就十幾秒,可魚魚十幾秒就給舔成個剛出生的小牛犢了!頭髮濕濕地貼在腦袋上,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小臉發白,懵頭懵腦地坐在那,又可憐又好笑。
沈鬱以為把小孩兒給嚇壞了,從車裏拽出來捧着她的腦袋仔細檢查,除了讓口水給洗了個頭啥事沒有,連個牙印都沒留下。
沈鬱:「魚魚,認識我不?說句話,你說話呀!」
魚魚:蒼天大地滿天神佛啊!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就知道跟沈鬱和他家狗沾上邊准沒好事!我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沈鬱捧着魚魚的小腦袋跟捧着顆水晶球似的,擼着她那一腦袋濕噠噠的毛跟擼條剛出生的小狗一個手法,「魚魚,魚魚!不怕了啊!摸摸毛嚇不着,摸摸耳嚇一會兒,摸摸心……」
手剛要去摸魚魚心口,被一巴掌打下來,魚魚推開這個神經病,憑直覺往西邊的耳房走,她身後十幾米的地方,大狗猛地跳起來,眼睛泛着綠光,跟兩隻小燈泡似的盯着魚魚,躍躍欲試就要再撲過來。
沈鬱回頭瞪了它一眼,大狗嚇得嗚咽一聲後退一步,可還是緊緊盯着魚魚不放,隨時準備找機會撲過去!
沈鬱警告地指指它,趕緊去追魚魚:「魚魚,你說話呀!你要幹嘛跟我說。」
魚魚:我要是能張嘴我早把你倆罵翻天了!你試試讓條狗在臉上嘴上舔濕噠噠的能不能張開嘴!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都特麼缺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