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熠焱的呼吸一下子就卡在喉嚨里,青紫的綁痕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面顯得格外的悚目驚心,磨破了她細緻如凝玉一般肌膚,血一點一點的溢出來。
「九少,溫伯小姐似是傷得不輕,我們快點送她去醫院吧!」卓越寒從來沒有看過九少這樣激烈的情緒,讓他的心頭微微發寒。
「你們到外面去等我。」司熠焱清冽的聲音帶着一絲濁重和沙啞,似是含着鉛一樣沉重。
卓越寒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九少……」
「出去!」淡淡的兩個字,自他的薄唇吐出來,卻帶着一股令人惶恐於拒絕的後果寒冽。
越寒只好帶着身邊的幾個兄弟出了石屋。
此時、溫伯馨雅神色狂亂的張開雙臂在石屋裏奔跑,瘋瘋癲癲的仿佛精神病人一般嘶聲力竭的尖叫怒吼:「戚如雅,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你,為什麼無論我多麼努力,永遠都比不上你,你搶走了屬於我的身份,還有爺爺,奶奶和爸爸,為什麼還不放過我……連……南也要一起搶走,為什麼……」
「寧婉儀溫伯瑜雅,你們這樣陷害我,讓我身敗名裂,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溫馨雅尖銳的嘶音帶着悽厲和徹骨噬心的恨。
司熠焱知道吸毒會讓人精神癲狂致幻,以為馨雅目前就是這樣的情形,他的心裏既心疼又自責,「她只是受了點刺激,被困在自己的內心裏了。」南宮箬雅皺着眉,來了這麼一句,「剛才,那根針筒,我幫她擋下了。如果不是雅雅她,這些精神類的藥品根本傷不了她。」南宮箬雅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淚,魅華和魅影對視一眼,她們從來沒看過帝姬掉淚。在魅之幻,帝姬,帝女,帝上和帝君就是她們的信仰。司熠焱看着南宮箬雅,「你究竟是誰?」
「她們叫我帝姬,你不是猜到了嗎?」南宮箬雅對視着他,「從雅雅手上的伊卡洛斯之翼判斷,你不是應該知道了嗎?rex。」司熠焱打量着她,「你是安琪拉。那麼她就應該是蜜妮安了吧。」南宮箬雅沒有否認,「從你給雅雅的那個耳環,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因為相信你不會傷害她,所以我才選擇隱忍不發。我希望你不會有逼我和你交手的一天。」
「這是威脅嗎?」司熠焱看着南宮箬雅,「若我說是請求呢?」黑褐色的眸子一片清明。
溫伯馨雅突然間跪在地上緊緊的抱着司熠焱的腿痛哭哀求:「爺爺……我錯了,您原諒我吧!不要將我趕出溫伯家,不要和我斷絕關係……」
司熠焱蹲下身,順勢將她抱進懷裏,無聲的安撫她。
溫伯馨雅突然間伸手緊緊的將他抱住他卑微乞憐:「淮璟,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知道我不夠好,我吸毒、打架、酗酒,是個壞女孩,我改,我一定改,你不要離開我,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她陡然間撲到司熠焱的身上,緊緊的抱着他。
司熠焱突然間感覺胸口的傷口突然間就痛了起來,他那張蒼白的臉頓時變得慘澹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胸口,掌心一陣濕,濘,攤開看一看,鮮血染紅了整個掌心。南宮箬雅遞給他一個瓷瓶,「止血藥。」司熠焱吃了下去。南宮箬雅手一反轉,銀針準確無誤扎在穴位上。一氣呵成,收回。
看着溫伯馨雅,南宮箬雅靜靜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昏睡過去。
司熠焱的腳下突然間一個踉蹌,緩緩的蹲下身,握起地上一顆尖銳的石頭,一個箭步跨到付陽的面前,陡然間一石頭砸在付陽的頭上。
沉重的力道一瞬間迸發,付陽的腦袋上陡然間噴湧出一股鮮:。
「啊!」付陽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九少……」外面的越寒聽到慘叫聲,急忙奔進來。
司熠焱緩緩將手中染血的石頭扔在地上,輕輕的取出一條雪白的絹帕,將手上沾染的血跡擦拭,那樣漫不經心優雅極致的動作,卻帶着一股子無法張顯的狠意:「我向來喜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卓越寒,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卓越寒道:「九少請放心,我一定會辦好。」
(97)魅之幻,Lucif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