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之後,自己動手塗刷起來,一連做了好幾張人皮面具。
剩下的混合膠全都用完了,一點兒沒浪費。
五張新制的人皮面具,加上葉子暮那張,一共六張,全部用酒水浸濕之後,放入了一個匣子裏。
&好的這些人皮面具先存放在你這裏,日後我若要用,便來找你取,記得隔三差五用酒水浸潤,不要讓人皮面具變幹了。」
葉子暮聽到這話,神色微微一變。
方才他的面部表情雖然恢復了沉穩,眼裏卻還漾着細碎的笑,此時,那殘存的一點兒碎笑也散開了。
&輩,你又要走?」他問。
這才待了一天,便又要走了?
小糖:「當然要走啦,鳶鳶本就為了做人皮面具才來的,你看你長得這麼丑,除了幹活不錯,又不能暖床。
鳶鳶,我跟你說,我找到好多合適的小奶狗小狼狗啦,鳶鳶這一世是更喜歡小狼狗,還是小奶狗呢?夜魅閣就有一個小狼狗,是新一批殺手裏面的,還沒有變得冷血冷清;劍客榜上也有一個,排名雖然比較靠後,但挺年輕的,長得也不錯;小奶狗的話,蝶藥谷有一個,正道那什麼派的長老小兒子也算一個,還有……」
南鳶聽到小糖的糖言糖語,直接忽略。
&挺忙的。」南鳶對眼前的男人解釋道。
葉子暮神色莫名,「忙着殺人麼?」
&是殺手,殺手就該殺人,正如你是獵戶,你就會去山裏捕獵一樣。」南鳶目光平靜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女人的目光仿佛帶着一種撫慰人心的力量,眼前的獵戶沉默了下來。
他沒有被撫慰到,他只是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啊,殺手不殺人的話,幹什麼?
眼前的女人不是獵戶,不可能喜歡他這樣的生活,她早就習慣了殺戮。
他只是覺得,山上多一個人挺好的,尤其這女人話不多,跟他一樣喜靜。
&很快會來找你,想我的話,就多做幾張人皮面具。」女人承諾道。
葉子暮撇了下嘴,露在外面的耳尖卻有些紅,「我怎麼可能想你?」
南鳶看着他,淡淡頷首,「既然如此,我以後便不常來了。」
葉子暮的嘴唇瞬間抿得死緊,沉默了片刻,他終究還是改了口,「前輩,你還是常來吧。都給你當牛做馬了,你不多用用,不覺得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