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法處置。」
眾人一臉煩躁。
一塵笑了笑:「諸位老朋友,一塵才回來,何不一起喝喝酒?」
「一塵將軍,好久不見,你回來,咱們是該高興一場,但這……唉,哪裏高興得起來?」
海東青皺着眉頭思索良久:「我王肯定有其他想法。」
「海將軍所言極是,咱們諸位敬服的只有我王一人,軍心在,南疆就在,魏武卒就算是有我王的放權,那又如何?」
「這魏武卒要是胡亂下些命令,我等從是不從?」
「京城來的老爺將軍,你能指望他下什麼戰略性命令?咱們各自如常,守護好南疆就行了。」
「這麼一說,似乎有道理。」
「走走走,一群大老粗,非要學謀士想東想西,十年蒼茫戰,好不容易戰事結束,大獲全勝,喝酒喝酒!」
「走,為我王賀,為一塵賀。」
「哈哈,走……」
……
「徐牧天!該死的徐牧天!該死!」
魏武卒的臨時住處,他狠狠灌了一大罈子酒,這才感覺心頭暖和了一些。
「大人,難道徐牧天敢不放權?您可是國主欽點的統帥啊。」手下人問道。
魏武卒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用力一扔。
嘩啦一聲,酒罈碎裂一地。
魏武卒咬牙道:「他徐牧天要是不肯放權的話還好說,我直接就向國主啟奏,要治他一個不臣之罪!可這該死的徐牧天太狡猾了,居然徹底放權!」
「大人,這難道不是好事?」
「好個屁!你個沒腦子的!你不想想,這南疆是誰的南疆?說是天龍的,說是國主的,但實際上,是他徐逸的一言堂,南疆大小將領,哪個不對徐牧天忠心耿耿?我才剛來,能奪了權?即便是真掌了權利,誰服氣?誰肯聽我號令?」
一想到大殿上所有將領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眼神,魏武卒就又覺得遍體生寒。
徐牧天的主動放權,已經讓他騎虎難下。
「不聽號令者,軍法處置!」心腹道。
魏武卒冷笑:「軍法處置?你信不信,我敢斬一人,徐牧天就敢斬我。」
「他……」
「你當真以為國主是讓我來奪徐牧天的權?」魏武卒又問。
心腹大驚:「難道……」
「蠢貨!國主只是讓我來上眼藥水!鐵板一塊的南疆,不是國主想看到的,他想讓南疆有矛盾,有人不服徐牧天,這樣才能確保南疆有任何動靜,都能快速傳到京城去,才能防止南疆有逆反之心。」
「這……」
「廢物!一群廢物!跟你們說了也不懂,滾滾滾,都給我滾,把三娘叫進來,今晚她陪我。」
心腹神色古怪:「大人,這裏不是您的府邸,因為走得急,您的九位嬌妻一個都沒帶來……」
「全都給我滾!」魏武卒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