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看來,所有對答都是正常的。說明,她並沒有在嚴格的受威脅的狀態,只是所謂商業的機密的說法與利益誘惑,讓她自覺遵守規定,欲言猶止。
「那是否可以確認,於燕是甘心情願加入這個項目呢?」馮警官這樣問過老刑警,老刑警說到:「無法確認,但很有可能。」
這就麻煩了,如果她自己願意做這種生意,哪個又能夠拯救她呢?
老刑警提醒到:「以現在的狀態,只能說她們的生意有違法違規的可能,但是不能肯定。這得看後續發展,如果後續發展到拉下線,或者再加錢,那嫌疑就會增大。而且真正的危險是,她如果拉下線,明知違法還要干,她就涉嫌犯罪了。如果她中途不干,哪怕就是捨得那兩萬塊錢,那也有可能受到威脅,自身會有危險。」
老刑警的提醒,讓馮警官有些緊張。「她要自救,成功率最高的辦法是什麼呢?」
「如果她意識到自己進入了傳銷或者其它非法組織,要自救,得分兩步。第一步,她得裝作很配合的樣子,讓看管或者跟隨她的人放鬆警惕。第二步,利用外出的機會,臨時發現有穿警服的人,包括交警等都可以,大聲奔過去,大聲呼救,也可以得到解救。我估計,如果對方要控制她,不僅她的手機與身份證被收了,就是身上的錢,也沒了。」
馮警官是報着有一說一的態度敘述的,但冬子聽了,不覺膽顫心驚。燕子,要麼是上當了,要麼是處於身不由己的潛在危險之中。
馮警官安慰到:「現在沒什麼事,應該是安全的。為什麼,因為這個經理的電話號碼,始終打得通,4號打了兩次,都通了。說明,她們現在處於安全狀態。而燕子本人的號碼雖然關機,但以保密為理由,這種控制是正常的。」
冬子此時一頭亂麻,一會說是傳銷一會又說不像,這事就比較麻煩。他恨不得,現在就跑到重慶,不就是沙坪壩萬達廣場嘛,不相信燕子出來,看不見她。
馮警官看出了冬子這個心思:「你去有什麼用?那地方那麼大,你保證她會第二次出現在那個地方。她哪怕出現了,會在你的視線內?哪怕你看見了,你能夠怎麼樣,勸她回來,那麼那勸,如果她是自願的呢?」
這兩天,馮警官已經把冬子與燕子的過去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有這個說法。
「還有個線索,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一是,她知道4號過年要回去,要拿錢回去。那麼,燕子很有可能,在過年前,給4號回一部分錢。第二個線索,燕子的爺爺還在容城住院,你找容城一個信得過的同學,就說是燕子的同學,到醫院去,與他們取得聯繫。她總要在過年時間,給家裏人打電話的,電話的內容,只要知道了,也可以判斷。」
馮警官的分析果然不錯。冬子突然想到,逼迫燕子如此不顧危險地掙錢的動因,是因為她爺爺住院,要用錢。自己只有把這個擔子幫燕子鬆了,才會讓燕子更快地回來。
冬子給4號打了電話,要她過兩天給那個號碼打電話,也給燕子的手機打,通與不通,都給他說一聲。
另一方面,在4號那裏,冬子知道了燕子爺爺的病情,以及請專家,需要多少錢的事,冬子明白,錢,把燕子逼成了如今孤注一擲的狀態。
「還有一個線索,你始終沒利用,那就是職高同學許玫,也可以從她身上下手。」
「但我不認識她啊?」
「你們容城又不大,難道就沒認識的同學?」
冬子想了想,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是中學的同班同學,叫武傑,他現在在容城一個電力企業上班,平時閒時間比較多。他原來在班上跟洪苕貨有過節,差點打架,他個子小,但冬子卻罩着他,這就跟冬子關係比較好。
他的成績並不太好,也沒冬子這種關係,所以,也讀的職高,跟燕子一個班。
但武傑的電話,卻沒有了。原來容城的手機早就不見了,電話號碼也沒轉移過來。怎麼辦?
馮警官想到一個辦法,查114,找他的單位。
容城的電力企業,只有一家電力公司,一查就知道了。他們辦公室的電話出來後,不是冬子來撥的,而是馮警官來對話。因為馮警官怕冬子太急迫,人家不給找。
「容城電力嗎?你們公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