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罵打罵身邊的下人以外,你問問出了她那德寧宮,還有誰能聽她的?
所以地宮裏那位之所以還留着,可能就是攝政王合計着,好歹也是自己的血脈,殺了挺下不去手的,就只能一直關着,關到自然死亡,也就埋了。
不過雖說他啥用也沒有,但皇上倒是可以利用。」
連時把話說到這裏,權青城就懂了:「把他弄出來,威脅李太妃,然後我們先發難,指出攝政王跟李太妃通姦。到時候就跟李太妃說,反正你也這樣了,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死,不如死之前拉一個墊背的。攝政王把你兒子折騰成這樣,你就不想給兒子報仇?對嗎?」
不等連時再說話,墜兒又把話接了過來:「可另一位六殿下也是李太妃的兒子呀!她會不會母性一發作,就覺得攝政王可以死,但不能連累另一個兒子,所以這事兒還是不做了?」
權青城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連時卻覺得這個可能也不是不能破:「只要地宮裏那個六殿下夠慘,就能激起李太妃的憤怒。到時候她頭腦一受刺激,不管不顧的只想給從小養大的兒子報仇,就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當然皇上也不能馬上就動手,還得考慮周全,因為一旦攝政王這個人被戳穿,他必是死路一條。那麼他就會想,左右都是一個死,不如直接就把這些年想幹的事給幹了。
到時候他逼宮謀反,皇上這頭不知可能夠應對?」
權青城把個腦袋給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我不能應對,我怎麼應對啊?我手裏除了麒麟衛和你們這些人以外,其它所有人我都信不過。那些禁軍也被攝政王換過好幾輪了,早就不是從前夜家養出來的忠良之士。所以這事兒還是得再等等,不過地宮那位倒是可以先讓他更慘一點,這個回頭我想想主意。」
連時一臉欣慰,「皇上不着急,一點點來,總有一天事情會捋清楚的。」
權青城也點頭,「是啊,總有一天我會成長的。當初姐姐和帝尊大人離開臨安時我就發過誓,就把這一次當成是歷練,如果歷練渡不過去,我也不配當這北齊國君。如果歷練過去了,那從今往後我就是這天下真正的帝王!」
權青城這頭為將來做着打算,攝政王權計也在為將來做着打算。
但是他的打算都放在權青隱身上,因為扶權青隱上位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眼下皇上無子嗣,一旦皇上有個閃失,自然是要兄弟繼位的。權青隱本就是先帝嫡子,由他繼位名正言順。這樣他幾乎就可以不動用一兵一卒,直接做起背後的太上皇。
可如果想要自己繼位,或是讓自己府中其它兒子繼位,那可就是另一番說法,權家那幾位殿下也是不能幹的,勢必要起一場戰爭。
能不打仗誰都不願意打仗,畢竟老三老四虎視眈眈,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即使沒了帝尊大人的助力,真打起來誰贏誰輸也都不一定呢!
他這些年在外頭養了不少私兵,可那是最後的底牌,是到了萬不得已時才要去用的人力,但凡可以和平解決這件事情,他都不想背負一個造反的罪名。
何況還有李笑寒那個變數呢……
對,李笑寒,這個人不能再留了,否則一旦她守不住嘴說了不該說的,他這個反就不得不造,這個仗就不得不打。到時候他的兒子也會被人說成是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順。
權計想到這裏,立即開口叫了一聲:「暗衛。」
有高手從暗處閃出,叫了聲:「主子。」
權計點點頭,只說了句:「動手吧!」
那高手立即領命,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要殺李笑寒,這件事情權計已經想過不是一回兩回了。但從前李笑寒是太后,太后被殺影響就太大了。可如今的李笑寒只是個太妃,太妃死了就沒有多少人會合計了。
他冷笑一聲,離開攝政王府,去了權青隱那邊。
如今他也不避諱了,大白天的公然就往肅王府里走。反正帝尊大人都死了,他還怕什麼?
肅王府的侍衛見他也不打招呼也不遞帖子,直接就往裏面闖,下意識就想攔,結果被權計狠狠地瞪了一眼:「本王是他叔叔,他見了本王都得跪下來說話,怎的這府邸還進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