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且那時候還喝了酒,便只探得了東岸,顧及不到北岸。沒想到北岸這邊是師離淵給護住了,卻也弄得他一身重傷。
「你的傷勢好些了麼?北岸是起了多大的嘯,以至於你去平嘯還身受重傷?」她朝他伸出手去,卻不知這手該落到何處。
他將她的手抓起來,握在掌心,還拍了拍手背安慰道「無事,已經調息過來了。如今靈力恢復了七八成,沒什麼事了。」
她鬆了一口氣,也算放下心來。
只仍然感嘆命運,許多年前平定的那場大嘯,卻沒想到一朝穿越,時間點竟落回到大嘯剛過這一年。
前世平嘯時風家的長輩也說過,平嘯是為了救阿珩阿染和卿卿,也就是說,她如今是跟那三位姐妹在同一個時間點上。
還記得夜家滅門時,爺爺匆匆跟她說「既然是專門為你們五人打開的通道,那就不太可能讓你們七零八散,老天爺總歸還是得給五脈一些面子的。但既然有無岸海的存在,怕是你們有可能以海為界,散落四方。」
如此說來,她們有重聚的可能,雖然落腳不在同一片大陸,但至少還有一片海域是相連的。只要相連就會有辦法,只要相連,就一定會有重聚的那一天。
小姑娘一下子就高興起來,整個人都明媚了,師離淵甚至產生一種錯覺,就覺得這姑娘煞白的小臉上也因為這種明媚而泛起了紅潤。
他問她「為何突然這樣高興?」
她便同他說「因為想通了一些事情,想到了一種可能,我覺得這是一件高興的事,自然就會高興起來。師離淵,你在想到高興的事情時,不會像我此刻一樣嗎?」
他仔細想想,無奈搖頭,「四百多年來,並沒有什麼值得如此高興之事。」
「四百多年都沒有?你的生活竟如此枯燥?」她都有些心疼他了,「沒關係,以後會有的,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一直倒霉,命運總是會在某一處產生轉折的。」
他笑了,「你說是便是吧!只是你緣何對無岸海的事情如此感興趣?」
她看着他,但笑不語。
「罷了。」他擺擺手,「我不問便是。」
她還是笑嘻嘻的樣子,「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要講很久,以後有機會一定細細講給你聽。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講完了之後,不可以認為我是妖怪。」
他失笑,「你是妖怪?本尊就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妖怪,你若也是,那正好了。」
夜溫言不再提無岸海的事,到是向他伸出手,「師離淵,既然我都來了,那鈴鐺就先給我吧!你看我腕間空蕩蕩的連個裝飾都沒有,鈴鐺正好戴着好看。」說完,又往窗子看了看,「眼下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了。」
師離淵手掌翻動,一隻小巧的銀鈴出現在掌心,又放到了她的手裏,「這個叫做斷魂鈴,是我慣用的法器,上頭沾着我的氣息,所以你只需用靈力催動,我就可以感應得到,會立即出現在你面前,替你化解危難。」
說完,又覺得其實這實在是多此一舉,「對於凡人來說,你也着實遇不上太大的危難。」他一邊說一邊將銀鈴繫到她的手腕上,「明日先帝落葬,本尊一早會帶着新帝前往皇陵。後日新帝登基大典,本尊亦會現身出席,你若無事,進宮來看看熱鬧也好。」
她點頭,「行,那我就來看看。放心,我隱去身形,誰也發現不了我。」
他想說不用隱去身形,大大方方進來就是,由他相邀,誰又敢說什麼?
可話到嘴邊卻換成了「如此利落答應,到底是想來看大典,還是來看權青城?」
夜溫言想了想,「都有吧!我答應他要來看大典的。」
「……罷了,隨你。」他起身下榻,「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也從榻上往下爬,形象就不怎麼好,一邊爬還一邊問他「為何你這炎華宮裏里外外都沒有人?」
他答「嫌吵。」
「那白天呢?白天也沒人嗎?」
「白天會有宮人。」
「那下回我白天來,就不會迷路了。」
「好。」他攬過她,小姑娘一頭撞到他懷裏,只覺眼前紅光閃爍,視線再恢復時,人已經站在一品將軍府門口了。
夜溫言乍舌,「你這個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