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二哥從來沒有半分嫌棄,反而賢惠有加。
早上出門服侍二哥穿盔甲,下午早早就在帳子外等着。
剛剛和二哥分開時,他遠遠兒就看見二嫂在平王帳子門口四處張望,一副焦急盼夫歸的模樣。
瞧瞧別人,再看看自己,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咳咳!」他故意大聲咳了兩聲。
帳子裏唐宛凝聽見動靜,連忙放下手裏的點心迎了出來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
「妾身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夏侯珏懶得扶她,黑着臉朝里走。
唐宛凝厚着臉皮起身,也跟着往裏走。
到了裏間,夏侯珏挑了個狐皮軟椅坐下,唐宛凝立在一旁,親手接過茶水獻上。
「請殿下用茶!」
見她一副討巧賣乖的模樣,夏侯珏心裏的氣消散了些,臉色也好了不少。
抿了口茶,他放下茶盞就問。
「見到你母親了?」
唐宛凝一愣,隨即陪笑。
「是!托殿下的洪福,妾身終於得見母親一面!」
夏侯珏瞪了她一眼。
「不必陰陽怪氣!你想說什麼便說,想問什麼便問!」
多日不來,這女人心裏就沒一點兒疑問?
唐宛凝愣了一下,又笑了。
「妾身不敢!」
「反正妾身的事也不值一提,殿下日理萬機,怎麼可能在賤妾身上花時間呢!」
她的事?花時間?
夏侯珏眯了眯眼,這才想起來,當初自己答應她的練箭之事。
他信誓旦旦在夏侯琰面前說,以後她的箭法自己負責。
後來自己被父皇罰跪十日,這件事就擱置下來,一來二去,自己竟忘了!
他臉色緩和了幾分,淡淡道。
「孤知道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
唐宛凝有些受寵若驚,趕緊回絕。
「別!殿下還是別這樣,妾身可承受不起!」
夏侯珏沒理會她,想了想直接道。
「夏侯琰就算了!他不能教你!」
「以後你實在想練,孤有空便教你,沒空的話……你可以去找六弟!」
「他的箭法也好,回頭孤會跟他說一聲!」
唐宛凝:「……」
「六皇子?」
六皇子是誰?她怎麼沒注意到過?
真奇怪。
四皇子教她,他就吃醋,那六皇子教她,他就不吃醋了?
唐宛凝有些懵。
不過總的來說,這還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有人教,那就代表她可以學得更快。
其實她已經基本掌握了這套箭法,明天見到阿爹,應該不會挨罵吧……
「殿下,六皇子是誰啊?我以前怎麼沒注意到過?他真的很厲害嗎?」
夏侯珏看她一副嬉皮笑臉討好的模樣。
嘴角竟不自覺地勾了勾,連自己也沒察覺。
他在軟椅上舒服地躺下,撇了撇自己的雙腿,意思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