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我倒是希望我的手殘疾了,那以後你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每天要幫我餵飯,幫我洗澡,幫我脫衣服……」
獨孤雪嬌越聽臉越紅,感情他還打着這主意,心裏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太不正經了。
「原來你心裏是這麼想的!想的還真美!誰要給你脫衣服,誰要給你洗澡!」
君輕塵見她面染紅霞,像是被逗弄的奶貓,忍不住心情飛揚,身體一歪,倒在她身上,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卿卿,我好痛,走不動了。」
獨孤雪嬌:……
攝政王,你要點臉,你傷的是手,不是腿!
心裏雖然狂噴他,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這是為自己受的傷,得當成祖宗供起來。
獨孤雪嬌故作小意地攬住他的腰,扶着他往外走。
「小主子,咱們走,奴婢來伺候您。」
君輕塵聽到這怪異的稱呼,忍不住眉開眼笑,扭頭在她側臉上偷了個香。
兩人相攜而去。
商落城,巡撫府。
獨孤雪嬌先是去君輕塵的院子走了一遭,親手給他餵了飯,等到他藥浴的時候,才走出來。
黎艮跟在她身旁,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小姐,剛剛邵姨娘和盛姨娘又來了一趟,站在院子外面不願走,所以我就送了她們一程,好好的睡覺不行麼,非要來咱們院子外鬧。」
獨孤雪嬌:……
原本盛姨娘把尤玲帶了回來,正小心地看着,坐在床前動都不動,誰知下午的時候,獨孤雪嬌剛回府,就讓人把尤玲帶走了。
盛姨娘剛把女兒找回來,都沒說上一句話呢,怎麼可能看着他們把人帶走,又是哭又是鬧。
可惜她手無縛雞之力,哪是那些侍衛的對手,隨便撥了兩下,就把她推到一邊。
盛姨娘卻不放棄,爬起來就往椒蘭院跑,可門口被堵住了,她根本進不去,乾脆往地上一坐,開始撒潑打滾要女兒。
邵姨娘聽說獨孤雪嬌回府之後,也一溜煙跑來了,還心心念念着看兒子呢。
兩人在門口遇見了,簡直就是難姐難妹,抱在一起哭了一場,然後手拉手……坐在門口的地上撒潑。
黎艮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她研究藥物和病症的時候,最厭煩被人打擾,大步流星走到門口,二話不說,摸出兩根針,一人扎了一下。
盛姨娘和邵姨娘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放倒了,簡單又粗暴。
兩人的丫鬟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小腿肚子直抽抽。
黎艮把頭髮一鋝,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句。
「趕緊把你們的主子弄回去,再在這裏惹人煩,下次就不是躺一天這麼簡單了。」
躺一天?躺一天!
幾個丫鬟嚇得手腳發軟,卻還是手腳麻利地把自家主子扶起來,一溜小跑,像是見了活閻王。
之後,黎艮的大名就在府中傳開了,府里的下人誰也不敢往她面前蹭,即便隔着老遠看到了,扭頭就跑,簡直就是洪水猛獸般的存在。
當然,這是後話。
黎艮見獨孤雪嬌沒說話,又繼續往下說。
「如今尤玲在我住的小屋裏,我覺得這丫頭不簡單,準備等她醒了之後,跟她深入探討一下藥理。
也不知她給流星吃了什麼玩意兒,竟然能讓她說不了話,我研究了兩個時辰,也沒什麼頭緒,簡直就是對我醫術的侮辱。」
獨孤雪嬌見她一副興奮又懊惱的模樣,忍不住想笑。
「行吧,尤玲暫且交給你了,你想怎麼探討都行,但一定要保證她不再對我們使壞。
我們已經吃了她和姬臣那臭小子的虧,絕對不能再吃第二次虧,最好是能把她策反。
若真如你所說,還是個人才,為己所用,才是上上策。」
黎艮贊同地點頭,「小姐說的沒錯,這事交給我吧。」
獨孤雪嬌走了兩步,又頓住腳。
「完顏岑婉呢?我還有筆賬沒跟她算呢,是時候找她談談心了。」
黎艮似乎早就料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