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收拾一番入宮。
劉公公讓商枝在殿外等候,他進去通稟。
「來了?快讓她進來!」元晉帝頭冠歪斜,髮髻散亂,飽受痛苦的折磨。
「商姑娘,請。」劉公公將商枝請進來。
商枝邁進大殿,看着滿殿的狼藉,微微訝異,視線落在元晉帝身上,看着他泛黑地印堂,商枝抿緊唇,這顯然是中毒之相。
「民女叩見皇上。」商枝行禮。
「不必多禮,快來給朕診脈。」元晉帝將手腕攤在龍案上,招商枝過來。
商枝放下藥箱過去,拿一方帕子搭在他的手腕上號脈。
脈象讓商枝心裏吃驚,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元晉帝中毒已久,才會使他頭痛劇烈,日漸下去,他會神智崩潰瘋了。
能夠給元晉帝下毒的人,身份不低,商枝不想蹚渾水,但皇上的口諭不能不從。很快,她心裏有一個主意,給元晉帝配止痛丸。
「皇上頭痛症頑疾已深,民女無法根治,有一種藥丸,能夠緩解皇上的頭痛症。但是經常服用,會失去藥效,也會對藥物產生依賴。」商枝將利弊說給元晉帝。
元晉帝什麼都顧及不了,他只想立即治好頭痛,「不必多言,按照你的藥方開。」
商枝讓劉通帶路去藥司局,她親自給元晉帝配藥。
劉通領着商枝去藥司局,裏面的內侍,得劉通的口令,讓商枝自行取藥。
商枝取了需要的藥,便借用爐子熬藥。
劉通在一旁守着。
兩刻鐘過去,商枝將藥熬製出來,劉公公道:「老奴來端。」
商枝婉拒道:「端藥是輕便的事兒,不勞煩公公。」
在宮廷之內,商枝不信任任何人,特別是經她手的東西。若是給別人過手,誰知會出現什麼差錯栽在她頭上?
商枝親自端回勤政殿,看着元晉帝喝下去。
過一刻鐘,元晉帝頭痛症漸漸緩解,他看着商枝的目光也緩和不少。
「你的醫術堪比國師。」元晉帝想着前不久,聽說商枝醫術差國師半截,便沒有動過請她入宮醫治的念頭。如今是無奈之下,請商枝一試,卻沒有料到一劑藥下去,他的頭痛症便給壓制住了!
商枝心裏『咯噔』一下,連忙說道:「民女的醫術比不得國師,這止痛的方劑,最開始對任何疼痛都有效果。」
元晉帝卻不再多說,擺了擺手,讓劉通將商枝送出宮,並且發放一些賞賜。
走出勤政殿幾里,香凝等在路上,她見到劉公公與商枝,連忙福身向劉公公行禮。
「劉公公,皇后身子抱恙,寶翎公主聽聞商姑娘一劑藥方治好皇上,請商姑娘去給皇后娘娘診脈。」香凝十分恭敬地詢問劉通。
劉通道:「此事要過問商姑娘的意見。」
香凝笑道:「公公,能讓奴婢單獨與商姑娘說幾句話,勸說她一番嗎?」
劉通頷首。
香凝看着劉通站着不動,緊了緊掌心,對商枝說道:「商姑娘,能借一步說話嗎?」
商枝挑眉,想看她要說什麼,便往一邊走幾步。
香凝低聲對商枝說道:「商姑娘,有一事您怕是不知道。薛公子是李家後人,而李家是罪臣,雖然後來洗刷冤屈,但是先帝卻有旨意,李家同宗同族三代內禁止科舉。薛公子如今已經得中會元,只差殿試。您不希望他揭露身份,斷了科舉路吧?十年寒窗苦讀,如今又離出頭僅有一步之遙,若是剝奪功名,不是很可惜?寶翎公主說了,你若是給皇后娘娘診脈,她便不將此事給宣揚出去。」
商枝皺緊眉心,她的確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但是嘉郡王妃不會不知道,她沒有提過,此事應該問題不大。先帝雖然下了旨意,那是在李家有罪的情況下,如今洗刷冤屈,這道旨意便如同空設,並不會妨礙薛慎之科舉。
「多謝公主看重,皇上的病情,我束手無策,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獻醜。太醫院醫術高超的太醫比比皆是,任何一個都在我的醫術之上。」商枝婉拒。
香凝臉色微沉,繼續說道:「商姑娘是不見郡王妃提及,便以為洗刷冤屈那道聖旨便作廢了?商姑娘難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誰害死了薛公子的父母?你若是知道了,恐怕就不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