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百年前,四國還未行成之時,現在西陵國疆土的位置有一個宗派,而那個古老的宗派中,有無數的秘法,你剛才喝下的,就是那個宗派流傳下來的秘藥,喝了它,你與常人無異,但只要下藥之人問你任何問題,都由不得你願不願意答。」
這是她從昀若那裏學來的,一直都沒有機會實驗,今日一見,效果果然顯著,饒是再堅定的心,都會被那藥給摧毀,昀若是一個傀儡師,他一直都是高深莫測的,雖然很少在人前展示他的能耐,但安寧總是覺得,昀若的水,很深很深。
菊生一聽,臉色早已經慘白,自己喝下了那秘藥,不就等於是在下藥之人面前,毫無秘密可言了嗎?
這世上,怎的有這樣的秘術?
「告訴我,你為何對婉貴妃如此忠心?寧願死也不願爆出她來麼?」安寧讓碧珠到了一杯茶,悠閒的喝着,好似眼前進行的逼問,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寒暄罷了。
「她是我姐姐。」菊生緊咬着牙,臉上因為強忍而青筋暴跳着,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如願,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臉上隱約浮出一絲絕望。
安寧握着茶杯的手一怔,原本慵懶的身子立即緊了起來,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黑衣女子,婉貴妃是她的姐姐?林家除了有一個大小姐之外,還有一個庶出的小姐,但那小姐的年紀卻不大,而面前的這位女子,顯然是比婉貴妃小不了多少的。
安寧腦中快速的轉動着,利眼微眯,她不可能說謊,那便就只有一個可能,她怕應該是林家未公開的小姐了!
很好,竟然也是林家的人!重重的放下茶杯,安寧起身,走到菊生面前,「若你不是林家的人,或許,你還可以保得一命,但抱歉了,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安寧眸子一緊,給飛翩使了個眼色,飛翩極有默契的一個利落的揮刀,菊生還沒有來得及痛呼一聲,她的脖子上便出現一條細細的血痕,鮮血流出,雙眼暴睜,整個人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