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卻是皺了皺眉,不是因為這太皇太后坐在了椅子上,而是因為……安寧看着這主僕二人,太皇太后素來都是一個強勢的主,為何,她竟然有一種奇怪的錯覺,好似,那憐兒才是主子一樣,又像是這太皇太后被挾持着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感覺?
安寧不由得多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似乎是想要探尋出些微的端倪。
憐兒之所以讓安蘭馨坐在了椅子上,並不是認輸,她聽聞過這新帝的皇后是何等的精明,如果和她僵持下去,最終吃虧的難免會是他們自己。
她們想讓世人知道這北燕皇宮還有一個太皇太后的存在,也還有其他的機會,不是嗎?
那南詔國主見到太皇太后,心中猛然生出了一絲希望,忙跪行到安蘭馨的面前,滿臉希冀的道,「太皇太后,朕不是故意讓皇上不悅的,求太皇太后請皇上收回成命,不要絕了南詔國的經濟路子,這……這……」
安蘭馨皺眉,方才在外面,她也是聽到了一些經過,雙唇開合,而身旁憐兒也配合的響起了腹語,「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況且今日又是大喜之日,何必鬧出這樣的不快,哀家今日便做主了,這事情就這麼算了,便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南詔國主,你且回位置坐着,莫要饒了宴會的進程。」
南詔國主沒有料到太皇太后竟然這般好說話,反應過來的他,立即大喜,面上浮出一抹笑容,絲毫沒有留意到此刻蒼翟的臉色卻是更加陰沉了幾分,只顧着忙不迭的對着太皇太后磕頭,「謝太皇太后恩典,謝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