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體便朝前撲下去。
安寧回過神來,意識到此刻的狀況,卻已經失去了平衡,嘴角勾起一抹釋然,也罷,摔了就摔了吧,她便用那疼痛來讓她銘記心中的仇恨與決心。
只是,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腰間突然出現的一隻手,卻是讓她身體微怔,隨即整個身體被拉正,一回身,卻是對上那一抹淡得冰冷的笑容。
「摔壞了可如何是好,你的娘親怕也會心疼。」昀若抽回長臂,那一頭刺目的銀色頭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整個人好似被光暈籠罩着,若不是那笑容透着的冰冷,倒會讓人覺得,眼前站着的是天上下凡的仙人無疑。
看着眼前的男子,安寧不懂,為何這樣的一個人,嘴角始終是那樣淡淡的笑?為何明明笑着,那笑容卻始終讓人感覺不出暖意?為何總讓人覺得他有些透明,就算是放在房間裏,也難以察覺他的存在?為何這個高人還不離開?
「你已經是第二次趕我走了,最好別讓我發現第三次。」嘴角依舊含笑,昀若直視着安寧的雙眸,淡淡的開口。
安寧嘴角抽了抽,原本她正要感謝他適時地出手相救,卻沒料到……安寧緊皺着眉峰,探尋的上下打量着昀若,「你有看穿人心的本事?」
不止一次,昀若不止一次說出了她的內心所想,他若真的有看穿人心的本事,在還未分辨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將他留在身邊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昀若卻是搖了搖頭,「我可不會看穿人心。」
「那為什麼……」
昀若眨了眨眼,但笑不語,轉身留給安寧一個背影,卻是答非所問,「即便是有天大的仇恨,也不可為了報仇傷害自己的身體,今日那類操控的巫蠱術對施術之人本身就有反噬的傷害。」
安寧微怔,想起今天對木偶下達指令之時所感受到的沉重,頓時恍然大悟,但之後的時間,她卻是輕鬆的,猛地,她好似想到什麼一般,吃驚的看着眼前這個淡得好似不存在的背影,「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