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不去想,冥冥中仿佛有什麼在召喚他,讓他去關注,去探究。
「子燁,看什麼呢?」郭燚的目光也明顯不在美人身上,他循着唐淮征的目光看去,恰好看到陳曦收回目光,「果然是陳相的閨女,也太小了吧,你腦子沒壞吧?我認識個大和尚不錯,要不要我給你介紹?讓他給你做做法。」
「閉嘴。」唐淮徵收回目光,端起茶杯飲了杯茶,抬步便往外走。
郭燚覺得作為唐淮征的好友,他有義務讓他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再說了,唐老太爺此刻與北相要打起來了,不是北相死就是唐家倒,他再對人家那么小的女兒存什麼非分之想,豈不要痛不欲生?
「子燁,你等等我呀,跑什麼?我告訴你,你這樣是不對的,人還是個孩子呢,你個禽獸。」
陳曦自不知郭燚與唐淮征一個追一個趕離開了,此時鐘梨命侍女搬來一個大鼓,她赤腳站在大鼓上翩翩起舞。
鼓聲隨着她輕輕跳動規律的響起,竟不比琴音差,長長的紅綾隨她舞動仿佛游蛇,又仿佛飛劍,如夢似幻,隨着她動作加快,戰鼓雷鳴,令人升起一股馳騁沙場視死如歸的豪情,半點褻瀆不得。
「跳得真好。」雖然嫉妒她長得好看,但別人也不是草包,舞技了得琴音動聽,實實在在是美貌與才華並存的佳女子。
陳曦想起陳伽年的話,他說這註定是一個繁榮的大世,文明要發展到這個年代該有的頂峰。
相對於樓星月,鍾梨的結局要好太多,她是個有思想的人,嫁給了下一屆狀元,成為大世家秦家的宗婦,兒女也都很爭氣孝順。
一曲畢,鍾梨穿好鞋襪,款款行禮,「臣女獻醜了。」,這才響起雷霆般的掌聲。
「皇上說慧妃妹妹跳舞也跳得極好,不如慧妃妹妹也舞一曲?」顧貴妃淡笑道,仿佛在話家常,半點沒有針對的意思。
不等慧妃接話,皇后搶先了,「皇上常與本宮說慧妃妹妹雖出身寒門,卻是個懂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女子,不如妹妹賦詩一首,你辦的花會,自然要帶好頭,為小輩們做個榜樣。」
眾人瞪大眼睛,眨也不敢眨,來了來了,等了那麼久,大戲終於來了。
陳曦也好奇慧妃的反應,今日她不管是作詩,還是跳舞,亦或是彈琴,都得不到好處,贏了應該的,輸了丟臉。
正期待,陳曦突然感覺到杜若整個人的氣勢變銳利了,「娘,怎麼了?」
杜若沒有聽到,目光死死的盯着一個方向,陳曦順目光看去,冷冷一笑,還是來了。
也罷,來了也好。
慧妃面色如常,雕蟲小技而已,她不放在眼裏,不過此時場面上卻出了點小意外。
只見王老夫人進了東院,她身着華貴錦裳,頭戴赤金步搖,雍容華貴,身後浩浩蕩蕩跟着一眾奴僕,氣派得很,「招待不周還請見諒,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一路請罪過來,儼然女主人,再看隔岸,王益安仿佛男主人般正與諸位公子『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