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紀子期便聽到頭頂上男人悶悶地聲音:「子時了!」
嗯,你該滾蛋了!
「你生辰過了!」
這麼多廢話幹啥,誰不知道?
「你剛剛說的話失效了!」
什麼話?紀子期突生警惕。
還沒反應過來,已被杜峰壓在了桌子上。
對上的是他發着綠光和火焰的眼。
紀子期心裏一咯登。
「現在我可以動了!」
杜峰話一說完,便俯下頭兇狠地將她的唇吞入了口中,連同一起吞下去的,是紀子期的抗議。
小丫頭片子,剛剛敢戲弄爺?看爺如何找回場子。
杜峰的吻一開始還帶着懲罰的意味,轉眼便被身下人兒唇齒間殘留着的酒的香甜,給勾得失去了意識。
只心中模模糊糊地想,以後定讓期期多點吃酒。
紀子期先前腦子是暫時清醒了些,可酒帶給身體的酥軟感卻未散去。
杜峰只輕輕一用力,她便已無力掙扎。
緊接着那殘餘的酒味在兩人的親吻中相互傳遞,身體裏的酒意似乎又湧上了頭,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反應遲鈍。
只能順從地任他吻着。
這種順從在杜峰看來,便是默認和鼓勵。
他的腦子無法思考,雙手在此時便代替了腦袋的功能。誓要將自己身體的火,透過雙手點燃到她身上。
紀子期不依地扭動身體,喘息着含糊不清地喊道:「杜峰!」
聲音裏帶着不自覺地嬌嗔,撩撥着杜峰的聽覺神經。
他毫不客氣地低頭,去擷取他想了許久的美好。
紀子期渾身顫抖得更厲害,她終是忍不住求饒道:「杜峰,我難受,求你快停下!」
本來覆在二人身上的被子,早不知滑到了何處。
突然一陣冷風夾着雪花吹進來,只穿着單衣,半身赤裸,身體裏火熱無比的紀子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啊瞅!」這大煞風景地一聲噴嚏,將兩人從慾海邊緣拉了回來。
紀子期看着半裸的自己,尖叫一聲,迅速地攏住衣襟。
此時才發覺自己冷得厲害,不由連打了兩個噴嚏。
杜峰方回過神來,他連忙撿起地上的被子,一把包住紀子期,抱着她回了床上。
紀子期噴嚏不斷,渾身冷得緊,怕是要感冒了。
她邊打噴嚏邊埋怨,眉眼橫掃向杜峰:「都怪你!我還要考試呢!要是病了怎麼辦?」
「好,好,怪我怪我!」杜峰忙不迭哄她,替她捻好被角,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你先睡一會,我等會再來!」
還來幹什麼?還想幹什麼?紀子期心裏吐槽,本姑娘都病了,你還想幹什麼?
杜峰已快速出了房門,門虛掩着,並未關嚴實。
紀子期身上漸漸回暖,也懶得理,閉着眼沉沉睡去。
冬天的夜又長又冷,這樣寒冷的夜裏,最適合摟着媳婦白花花溫暖的身體做運動,杜元帥今晚已經折騰了杜夫人二回,還不肯罷休。
霸道地央求着再來一次。
杜夫人渾身無力,想要拒絕又被堵住了唇,只得軟下來配合着自家相公。
杜元帥正到興頭上,忽聽門外傳來兒子的呼喚聲,「娘,娘!」
杜夫人一聽到兒子的聲音,便拼命想推開身上的杜元帥。
這個臭小子!杜元帥氣不打一處來,暴聲吼道:「這麼晚了,喊娘幹什麼?」
明顯是欲求不滿的聲音!
杜峰瑟縮了下。
話說從他三歲起,他爹就警告他,以後晚上不准要娘,不准找娘,否則要他好看!
他那時候年歲小,晚上沒娘在身邊,自然會哭鬧個不停!
後來經過他爹白天兩三次的報復後,他就乖乖地不敢哭鬧了!
哪怕再想他娘,也忍着等到第二天上午。
所以從三歲後,他再沒大半夜地找過他娘。
可現在,他未來的媳婦兒就快要病了,這三更半夜的,也不能去找大夫。
沒辦法,他只能冒着第二日被他爹報復的風險,來求助他娘。
111、奇怪的生辰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