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濫的事?這是其一;其二,是否有人給市局寫信目前僅是聽說,市局又沒有責問舉動,我們若是給予所謂還擊,難免落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口實;其三,即使真有告狀信這事,即使艾河區局嫌疑最大,但也不能就此斷定是他們幹的呀;若是我們貿然出手,會否中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計呢?其四,大家也都說,這事根本與咱們無關,咱們又何必懼怕這種牽強附會呢?」
似乎是這麼個理,可
好幾人還是想不通。
喝了兩口茶水,羅程繼續說:「當前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迎接應急署終評,一切工作都要圍繞這個主題進行,無關事項都不要搭理,更不要弄巧成拙。」
意思就是聽之任之?
與其他幾人對望之後,厲志兵還是提出了擔憂:「如果市局拿告狀信質問,我們怎麼辦?如果那些傢伙繼續變本加厲,我們還這麼幹忍着嗎?」
「那又如何?」羅程挑着眉毛以問作答。
那又如何?可
人們大多仍想不通,但沒人再說什麼。
羅程自是注意到了人們的情緒,不過他並未就此再做說明,而是直接宣佈了「散會」。
回到辦公室坐定,羅程隨即瞟了眼座機,就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翻了翻全是同一號碼。
正這時,座機又響了,還是這個號碼打來的。
羅程微微一笑,拿起了聽筒:「於大局長,有何指示?」
「羅局,我是火燒眉毛了,幫我出個主意吧。」於江河語氣很是焦急。
「以前管一個局,現在相當於管兩三個,自然要忙些了。」羅程故意打着岔。
於江河無奈地「唉」了一聲:「若是這樣倒好了。剛剛市局發來函件,要求對山火一事徹查,還說他們近期也要派人來,我們這都愁死了。」
羅程很是無所謂:「查就查吧,讓他們找雷公電母說理去。」
「羅局,就別逗我了,快幫我想想辦法吧。」於江河真是哭笑不得,也更為心焦,「之前只聽說艾河區局要告狀,現在市局也有了反應,我們再不能不當回事了。」
羅程略一沉吟,說道:「雷擊起火這已是共識,是不可抗力所致,從這點來說,你們並沒責任。」
「可畢竟大火着在金峻岭區,大片山林毀於一旦,還出現了人員受傷情況。」於江河急着插了一句。
「別急,聽我慢慢講。」羅程不緊不緩地說,「既然起火不可預見,那麼主要就看你們接下來反應如何了。從目前來看,你們和相關局採取的措施都比較得當,也盡力在控制損失,善後工作很積極。現在關鍵問題是,如何把這些讓市自然資源局知道,又如何讓他們相信。」
整個通話進行了半個多小時,於江河才仍舊忐忑不安地結束了通話。
放下電話聽筒,羅程嘴角微微上翹,掠過了一抹笑意。
接下來的兩天裏,不只自然資源局、應急局接到了不利的消息,其他凡是能牽扯的相關局幾乎都面臨了同樣問題,有的局甚至還被上級局明確責問了。
其實被責難的何止這些部門,整個金峻岭區都面臨着同樣的問題,為此區委區府召開了專門會議。
會議由施予民主持,在正式開會之前,秘書給每位予會者發了一份紙質文檔。
給出五分鐘時間後,施予民輕咳兩聲,說了話:「各位,受出差在外的書記委託,由我主持這次區委擴大會,主要議題就一項,就是關於山火處置一事。大家也看到了,市里已然發函,我們必須高度重視並認真對待才行。」
「區長,區自然資源局等部門已經上報過善後處置詳情,我們也已上報市里,按說各局的處置是得體的。」周副區長先行說了話。
竇副區長跟着說:「是的,山火屬於不可抗力,但在火情發生後,林業、警務、消防、應急等等部門分別第一時間到場,也都採取了果斷措施,儘量把損失控制在了最低範圍。這麼大的火勢,而且現場風向變幻不定,但卻沒有出現人員死亡,這已經很難得了。」
其他副職也紛紛發言,意思也都差不多:各局善後工作比較到位,沒有什麼失職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