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升降的梯子,這才是到了一處看起來並不大像牢房的地方。
這裏就像是在地面凹下去了一個巨大的坑,而現在夏初桃跟趙噙風是在這個坑的邊緣,夏初桃光是站在這裏,就已經能夠看到這個坑的中間有一個人。
只消一眼,夏初桃便是認出來了,這個人是傅凜沒錯了,那一瞬間她的心都是揪了起來。
順着一邊的石梯下去,夏初桃終於是來到了這個巨大的坑的門前,在趙噙風的示意下,兩邊的守衛將高大的閘門給打了開來。
那一刻,夏初桃再也是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緊張,幾乎是立馬就衝進去了。
但是在看到傅凜的那一瞬間,夏初桃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的那般,眼睛睜大,瞳孔卻是瞬間放大了好幾倍。
傅凜被兩個巨大的鏈子給鎖着,鏈子幾乎是貫穿了整個牢房,分別是被固定在兩邊的石壁上,而傅凜則是跪在那裏,整個人看起來有氣無力。
眼前的傅凜哪裏還有往日的樣子,滿身血肉模糊,渾身一處好的地方都沒有,他這般低垂着腦袋,頭髮也是凌亂地披散着,亂糟糟的,身上更是一大團的污漬,根本就是分不清到底是血跡還是什麼。
看到這樣的傅凜,夏初桃是無比地痛心。
「不!」
夏初桃幾乎是哀嚎了出聲,只覺得自己是全身癱軟,根本沒有力氣前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走到傅凜的面前的,直接是在傅凜的面前跌坐了下來。
「傅凜……」
夏初桃顫抖着手撫上了傅凜的臉,可是傅凜的臉上也到處都是傷,根本就是無從下手,夏初桃只能夠是顫抖着手看着自己面前的傅凜。
「咳……」
傅凜似乎是聽到了有人叫自己,濕漉漉的睫毛顫了顫,隨後是慢慢地將眼睛給睜了開來。
傅凜是一個何等孤傲的人,作為大宛的鎮國大將軍向來都是不可一世,但是如今這眼裏的沮喪還有絕望,夏初桃根本就不曾想過能夠在傅凜的眼中看到這些。
傅凜這才是剛剛張開嘴巴,便是直接磕了一口血出來。
「傅凜!」
夏初桃緊張地伸出手,想去給傅凜擦去血跡,可是傅凜卻是在不停地吐着血。
夏初桃紅着眼睛回過頭看着趙噙風,幾乎是咬着牙文出聲。
「你到底對傅凜做了什麼!」
趙噙風看着自己面前的這情景,卻好像是無比享受的那般,滿臉的都是笑意。
「這可不是我做的,犯人在天牢裏面不聽話就是要挨打的,你可得去問問他做什麼了,能夠被人打成這樣。」
夏初桃知道自己怎麼跟趙噙風說話都是沒有用的,只能夠是重新轉過頭去看傅凜,焦急地叫着傅凜的名字。
「桃兒……」
傅凜孱弱的聲音傳來,估計是意識到了夏初桃來了。
「我在,傅凜,我在。」
夏初桃急切地湊到了傅凜的面前,想讓傅凜好好地看看自己,但是傅凜卻沒有絲毫的力氣抬起頭。
夏初桃覺得傅凜應該是想跟自己說什麼,就把自己的耳朵湊前,哭着問傅凜。
「傅凜,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說。」
「快走……別管我。」
傅凜每說一個字幾乎都是花費了全身的力氣的那般,說的無比地艱辛。
「什麼?」
夏初桃有些不明白傅凜的意思。
「快走……」
傅凜很是困難地再次重複了一遍。
「她是走不掉的。」
這個時候趙噙風卻是來到了兩個人的身後,很是直截了當地這麼說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
夏初桃等着眼前的趙噙風,以她現在的恨意,是巴不得將趙噙風抽筋扒皮。
「你不是想救他嗎?現在救還是來得及的,你要是遲點,他可能就得死在這個天牢裏面了。」
趙噙風努了努自己的下巴,示意夏初桃該怎麼做。
夏初桃無措地看着趙噙風,知道他這是在提條件,但是具體條件是什麼,卻是不知道的。
「怎麼做……你要我怎麼做。」
夏初桃很是不安,但是卻不得不這麼問。
「很簡單,你留下,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