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雙眼無神,整個人就像是失了智的那般。
傅凜見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對白靈都無用,只能夠是對翠娟道,
「把你們家小姐帶下去吧,看樣子她需要好好歇息。從今天起,白靈就在這曦月坊裏面,半步都不能離開!」
傅凜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語氣裏面在極致壓抑的怒氣也是不難聽出來。
「是.....」
翠娟說着攙扶住了幾乎瘋癲的白靈,聲音弱弱地說了一聲,
「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翠娟知道傅凜已經是因為白靈的這些話生了氣,只能夠是按照傅凜說的話廢了好一把勁才將白靈帶了下去。
「夏初桃!你鬥不過我的!哈哈哈哈.....」
哪怕是被翠娟拉着走,白靈還是在發出十分滲人的笑聲,迴蕩在整一個曦月坊裏面,聽起來極其地突兀瘮人。
印娘從頭到尾都看着這一切,當然是能夠看得出來白靈的狼狽不堪。
能夠被鬼怪嚇成這樣,也足以看得出來白靈到底在這件事情上面到底是有害怕心虛了。
但是也好在是她心裏虛,不然的話今天這樣的計策還成功不了。
印娘想到這裏,不禁是在心裏面冷哼了一聲,但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宛如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那般。
等到白靈被翠娟強行帶下去了之後,傅凜才是看着自己面前神色淡然的印娘,隨後是問了一句,
「你又是如何想到這麼一招,讓自己的下人在曦月坊裝神弄鬼那麼些天,難怪我那大國寺請來的高僧都沒有什麼用處。」
傅凜這句話說完,那扮鬼的婢子就將自己的頭髮掀了起來,因為是刻意化了扮鬼的妝,倒也是不敢抬起頭,只能夠是垂着腦袋恭恭敬敬地在傅凜的面前跪了下來,
「見過將軍,將軍安康,無意冒犯將軍,還望將軍恕罪。」
傅凜淡淡地看了一眼眼前跪着的婢子,抬了抬手,示意婢子站起來。
「倒也無妨,這的確是一個妙招,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知道這背後的一切。倒是印娘,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人是白靈?」
別的印娘自然是不敢說,她輕輕地笑了笑,隨後是欠着身對傅凜道,
「其實是白靈在假山後威脅那冰潔的時候,夫人輝夜軒的三水恰好就是在附近,聽到了全部的事情。」
「我有日無意經過三水的身邊,三水才將這個事情告訴了我。我心裏面雖然是覺得驚訝,但是又覺得有些害怕,畢竟這樣的事情,都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實在也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直接告訴將軍你。」
「這件事情涉及夏小娘還有康兒,實在是心裏一口氣咽不下,這才是想了這麼一個不好的辦法,來告訴將軍你。」
傅凜聽完,看着印娘,眯了眯眼,眼底似乎是有一處的陰翳,好似在細細地考量着什麼。
片刻,傅凜才是笑着道,
「這樣的法子確實也不差,如今這些事情也算是明了了。」
傅凜沒有想到,平日裏看起來少言寡語的印娘,一到這些事情上面居然是能夠有這樣的心思,倒也是難得可貴。
「平日裏是小瞧你了.....」
傅凜頓了頓,這才是說道,
「你入將軍府的門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帶着康兒更是不易,今天的這個事情你也算得上是有功。細細一想,若是不給你一個名分,倒是顯得我薄情寡義了。」
印娘聽到這裏,心裏一喜,眼睛裏面更是溢出了一絲絲的欣喜。
印娘連忙是在傅凜的面前跪了下來,曼聲道,
「印娘謝過將軍。」
「嗯,明日就從那處地方搬出來吧。我覺着春杏閣不錯,那地處安靜,適合你跟康兒住。」
印娘此時更是喜不自勝,忙是道,
「謝將軍恩典。」
「嗯。」
傅凜的這句話才是剛剛說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詭異的響聲,傅凜轉過頭一看,才發現是趴在牆頭的夏初桃。
傅凜一怔,不知道這個時候為什麼夏初桃會在牆上趴着。
而夏初桃也是一臉錯愕地看着傅凜,沒有想到自己最後還是被傅凜發現了,一時間空氣中都充斥着散不開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