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遼可使擊鼓鳴金,許褚可使牧牛放馬,樂進可使取狀讀招,李典可使傳書送檄,呂虔可使磨刀鑄劍,滿寵可使飲酒食糟,于禁可使負版築牆,徐晃可使屠豬殺狗;夏侯惇稱為完體將軍,曹子孝呼為要錢太守。至於張鋒,與其餘人等皆是衣架、飯囊、酒桶、肉袋耳!」張鋒曰:「正平先生切勿恃才傲物,以免致禍。」禰衡曰:「張鋒,汝真朽木糞土也,言亦不如童稚,不足與語。」曹操怒曰:「汝有何能?」禰衡曰:「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上可以致君為堯、舜,下可以配德於孔、顏。豈與俗子共論乎!」張鋒曰:「先生勿過言。」禰衡不應。時止有張遼在側,掣劍欲斬之。張鋒阻張遼曰:「狂人耳,張將軍息怒。」張遼方止。曹操曰:「吾正少一鼓吏;早晚朝賀宴享,可令禰衡充此職。」禰衡不推辭,應聲而去。張鋒跟上曰:「先生謹言慎行。」禰衡自去。張鋒回見曹操。張遼曰:「此人出言不遜,何不殺之?」張鋒曰:「彼素有文才,只狂士耳,不必殺之。」曹操曰:「此人素有虛名,遠近所聞。今日殺之,天下必謂我不能容物。彼自以為能,故令為鼓吏以辱之。」張鋒曰:「不如另遣人去說劉表。」曹操曰:「且看來日禰衡如何?」來日,曹操於省廳上大宴賓客,令鼓吏撾鼓。舊吏云:「撾鼓必換新衣。」張鋒曰:「吾去引禰衡入。」正欲出,禰衡穿舊衣而入。張鋒作揖曰:「還請先生更衣。」禰衡不理張鋒,遂擊鼓為《漁陽三撾》。左右喝曰:「何不更衣!」張鋒曰:「左右小心伺候。」禰衡當面脫下舊破衣服,裸體而立,渾身盡露。張鋒與坐客皆掩面。禰衡乃徐徐着褲,顏色不變。曹操叱曰:「廟堂之上,何太無禮?」張鋒低聲曰:「先生請速着衣,丞相若怒,事不祥甚。「禰衡曰:「欺君罔上乃謂無禮。吾露父母之形,以顯清白之體耳!」張鋒曰:「先生勿言!」曹操曰:「張鋒,汝勿阻之,且讓其言誰為清白,誰為污濁?」張鋒長嘆一聲。禰衡曰:「汝不識賢愚,是眼濁也;不讀詩書,是口濁也;不納忠言,是耳濁也;不通古今,是身濁也;不容諸侯,是腹濁也;常懷篡逆,是心濁也!吾乃天下名士,用為鼓吏,是猶陽貨輕仲尼,臧倉毀孟子耳!欲成王霸之業,而如此輕人耶?」張鋒忍不住曰:「先生言多刺人,須改過。」禰衡曰:「張鋒犬吠不止,是為濁人所養,犬依人勢,人用犬威,卻不知犬亦身濁、口晦、齒折、心恙,張鋒病犬,吠不多時,後當餓死,尚苟延殘喘吠叫今日耶!」張鋒嘆曰:「良言逆耳!良言逆耳!」

        時孔融在坐,恐曹操令張鋒殺禰衡,乃從容進曰:「禰衡罪同胥靡,不足發明王之夢。」曹操指禰衡而言曰:「令汝往荊州為使。如劉表來降,便用汝作公卿。」禰衡不肯往,大叫曰:「何不使汝之張鋒犬往而齧之,事了也!」曹操教備馬三匹,令張鋒與一卒扶挾而行;卻教手下文武,整酒於東門外送之。荀彧曰:「如禰衡來,不可起身。」張鋒挾禰衡至,下馬入見,眾皆端坐。禰衡放聲大哭。張鋒曰:「先生何故大哭?」荀彧亦問曰:「汝何為而哭?」禰衡曰:「行於死柩之中,為野鬼所挾,如何不哭?」張鋒曰:「先生切勿尋死。」禰衡曰:「張鋒助賊尋死,言吾尋死耶?」眾皆曰:「吾等是死屍,汝乃無頭狂鬼耳!」禰衡曰:「吾乃漢朝之臣,不作曹瞞之黨,安得無頭?」眾欲殺之。張鋒曰:「大眾勿違丞相之令。」荀彧急止之曰:「量鼠雀之輩,何足污刀!」禰衡曰:「吾乃鼠雀,尚有人性;汝等只可謂之蜾蟲、螻蟻耳!」眾恨而散,張鋒亦含恨而歸。禰衡去了,果為江夏黃祖所殺。張鋒聞知,嘆息不已。


        且說董承自劉玄德去後,日夜與王子服等商議,亦嘗陰會張鋒,卻無計可施。建安五年,元旦朝賀,見曹操驕橫愈甚,感憤成疾。張鋒報知漢帝,帝聞知國舅染病,令張鋒引隨朝太醫前去醫治。此醫名喚吉平,乃當世名醫也,當下隨張鋒到董承府見了董承,即用藥調治,旦夕不離。張鋒曰:「還請吉太醫悉心調治,若有變故,可語吾。」吉平常見董承長吁短嘆,不敢動問,卻陰問張鋒,張鋒曰:「董國舅夙夜為國操勞,安民之計須斟酌再三,故長吁短嘆。」吉平略疑。

        時值元宵,張鋒至,曰:「吉太醫勞苦功高,且先回府休息。」吉平以為張鋒傳天子口諭,便欲辭去,董承留住,三人人共飲。飲至更余,董承覺睏倦,就和衣而睡。忽報王子服等四人至,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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