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當軍」經過幾年的嚴格訓練,確實算是精銳之師,很快張嶷等人將便集合好三千軍士,隨着呂容一起,浩浩蕩蕩地前往成都城下。將至城門,呂容惟恐守城校尉不肯打開城門,放大軍入內,於是親自帶天翼等十餘騎在前喚門。那校尉見仍是呂容回城,急忙又下令將城門打開,親自出迎。
呂容得進城門,便使人發出信號,就見後面張嶷帶着大軍而來。三千士卒在黑暗之中,宛如一條大蛇,蜿蜒而至。那校尉本來只是以為呂容一人進出城門,自己違抗禁令,私自相放,原不算什麼大事,如今卻見她帶這如此多的兵馬前來,心中大是惶恐,待要關閉城門阻攔,已是不及;又欲上前盤問,卻見天翼等人在一旁虎視眈眈,惟恐禍及自身,只得隱忍不發,私下對着身後的心腹使個眼色,冀望他能快些卻向自己的本官桓易稟告。
那心腹軍士也明白其意,瞅着個機會,便要偷偷離開,卻不想早被天翼看見,縱馬阻攔在其面前,厲聲喝道:「汝欲何往?」聲若悶雷,把那軍士唬得竟說不出話來,只是拿眼睛不住望向自己的上官。呂容自知其意,拍馬行到那校尉跟前,道:「汝可是要使人去通報桓將軍?」那校尉只得點頭道:「滋事體大,末將失職,不得不報於桓將軍。」呂容長笑道:「這卻不勞汝費心。桓將軍此刻就在大將軍府做客,此事他已盡知。」對方聽她如此說來,才松下一口氣,又見張嶷所帶大軍已經大半入城,已經阻攔不了,而且反正這成都之內,都是大將軍的令牌說了算,日後即便有事,他本人也可以藉此推脫,於是道:「既是如此,末將便無話可說。只是日後桓將軍問起,還望夫人多加照應。」
「這個自然。」呂容滿口應承,又多加寬慰幾句,留下一員裨將帶人在此看守城門眾軍,自己便於張嶷等人帶兵徑往張紹府第而來。此刻三更已過,張紹府前除了幾掛燈籠還亮着,並不見任何響動。呂容先命張嶷帶兵馬將張府團團圍住,才使天翼,鄂煥上前叫門。天翼自從聽呂容說起張紹謀算李蘭,葉楓二人,早就必欲將張紹殺之而甘心,此刻翻身下馬,大步流行地行到門前,用力敲擊,高聲喊道:「開門,開門。」
不過片刻,就聽有人在門裏應道:「來了。」接着朱紅大門就被打開一條小縫,伸出一顆腦袋,問道:「什麼人膽敢在府前,如此大聲吵鬧?」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天翼抬起一腳便將門踹開,順手把那家將提起,喝道:「去叫張紹出來。」那家將剛才睡夢中被吵醒,睡眼朦朧,此刻才看清楚外面站滿了兵馬,嚇得面如土色,卻好歹是國舅府的奴才,雖然被天翼提在手中,仍舊喊道:「你是什麼人,敢直呼國舅的名諱?」
「呸。」天翼用力將他摔在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國舅算什麼東西?快去叫他出來受死。」張紹既然是皇后之兄,又即將是大將軍李蘭的大舅子,平日在朝中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那家將替張府守門多年,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但覺這群人來勢洶洶,再聽天翼說要張紹出來守死,更是惶恐,也顧不得身上多次被摔的疼痛,爬起身來,一溜煙地就跑進裏面去通報。
張紹是將門之後,又有異謀,府中也養有不少家將,這時便有不少人聞聲而來,但見到天翼等人多勢眾,卻都不敢貿然上前,只是各自持劍對峙,只等家主張紹前來。天翼,鄂煥原意也是要等張紹來後,再做定奪,不想呂容走進大門,看到張府家將與二人對峙,不禁皺眉,道:「二位將軍來至做甚?」天翼聽她的語氣,早明白其意,便道:「是否等張紹出來再行動手?」呂容卻冷冷哼了一聲,道:「這府中之人,一個都不必留下,何必非要等張紹前來?」因見天翼仍有些猶豫,呂容遂又道:「既然將軍不肯動手,那隻好我親自出手了。」言罷便要上前與張府家將廝殺。天翼,鄂煥兩人卻哪裏能讓她上前與人爭鬥?只得一起勸止道:「夫人豈可輕易涉險?但交付末將便可。」於是各自拿着兵刃,當先殺向張府一幹家將。手下軍士也都是常年在營中操練,數年不曾上陣殺敵,此刻便都如下山猛虎,入海蛟龍,一起發狠殺了過來。
張紹府中的家將守家護院,或者可以,但要與天翼等人廝殺,似乎還差了好幾籌,而且人數也遠遠不及。被天翼,鄂煥帶人一陣衝殺,便死傷過半,剩下數十人只得且戰且退,一直退到張府內院。後院之中既有內眷,又有丫鬟,見到這
第一百九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