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上前探手往鄔雅沁的頭髮抓去。
眼看就能抓/住這婆娘的頭髮,把她拎起來,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狠狠地鉗住了。
「日/你仙人牌牌的……」梁暢破口大罵着轉回頭,孟謹行的臉赫然呈現在他眼前。
「梁主任,你剛剛闖完禍回來,又想惹麻煩?」孟謹行輕輕往外一帶手腕,把梁暢直接甩到一邊,拍拍手坐下來問鄔雅沁,「你沒事吧?」
鄔雅沁淺淺一笑,「沒事。是你同事的電話嗎?」
「嗯,她馬上過來接我們去她家。」
梁暢此時已是怒火中燒。
他從梁敬祖口裏已經知道,讓梁坤去自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孟謹行。
儘管兩位族伯族叔再三關照他,把這事暫且壓在心裏,找機會再收拾孟謹行,但此刻孟謹行為個婆娘再度讓他在大庭廣眾下不了台,他覺得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姓孟的,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說話間,一張板凳被他高高舉起,向孟謹行猛砸過去。
鄔雅沁雖說見慣世面,但這樣說打就打的場面,還是把她嚇着了,看着梁暢把凳子砸過來,一把拉住孟謹行的胳膊,想說卻說不出話來,只是瞪大了一對滿是驚恐的眸子。
孟謹行背對着梁暢,看不到梁暢的舉動,但鄔雅沁的表情讓他有了警覺,凳子砸到的時候,又夾了風聲,結果梁暢自然一點便宜都沒佔到,反而被孟謹行一個背摔,甩在桌面上砸得碗盤乒乓作響,也終於把鄔雅沁那點驚懼給嚇出了聲。
孟謹行一把摟住鄔雅沁,沉聲說:「我們走。」他的目光已經掃到呆立在門口的劉愛嬌。
老闆娘不知如何是好,想想得罪梁暢還不如得罪孟謹行,湊上前顫聲攔住他:「小孟主任,你砸了我的東西……」
孟謹行想也不想從褲兜里摸出一張百元炒遞給老闆娘,「不夠的話,明天再算給你。」
離開芸香樓,帶着鄔雅沁和劉愛嬌駕車離去,孟謹行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向冷靜的自己,竟然在一天之內,兩次因為鄔雅沁得罪人,也算是絕無僅有了。
大洋村是個三面被丘陵環繞的秀美村落,桑榆鄉政府位於村中心位置,劉愛嬌的家則在村東頭的山岙里,她的母親山玉嬌是一位樸實的村婦。
劉家後院有一片山丘,山玉嬌/娘倆領着孟謹行他們進了山洞,沿着人工開鑿的台階下行十幾米,一個足有六十平方的地窖呈現在他們眼前。
穿行在滿地的罈罈罐罐間,孟謹行驚訝地問:「這些都是藥酒?」
山玉嬌自豪地點頭說:「山家祖上是方圓十里有名的行腳醫生,這些酒治各種病的都有。除了你腳邊那幾壇是我這些年泡的,其餘都有上百年了,一丁點就有效。」
「您會看病?」孟謹行以為自己遇到了高人。
「啥子喲!」山玉嬌憨厚地笑笑,「山家行醫術傳男不傳女,女娃出嫁才能分到一些藥酒當嫁妝,罈子上有紙片兒寫着酒的用處,這些都是愛嬌以後的嫁妝。」
孟謹行和鄔雅沁均是一愣,搞半天,這些酒竟然是嫁妝,這怎麼開口買啊?
劉愛嬌像是看穿了他們的心事,輕聲說:「有多少人家有地方存這些罐罐?你們想要,我送就是了。」
「那不行,你要是送我們,你/媽還得給你另備嫁妝,倒不如我們買下來,錢你們還可以派用場。」孟謹行說。
「那你就看着給吧,反正是自家東西,值不了幾個錢。」山玉嬌並不扭捏。
鄔雅沁想了想問:「這些酒賣了就不再有了嗎?」
「每十年,我們都會倒出半壇,添入自釀的土酒另外封存。你只要不連壇底一起賣掉,幾輩子都能用下去。」山玉嬌說。
孟謹行一聽這話樂了,有另外封存的酒,何必把劉愛嬌的嫁妝賣了?
他把這話一說,山玉嬌立刻道:「那是因為這次年份沒到,你想要就得連底兒一起端。」
「這樣啊……」鄔雅沁遲疑一下說,「您另存的那些有多少賣我多少吧,我每壇付您五百塊錢。這些底兒您留着,絕對能讓您生財,千萬千萬別再隨便送人了!」
孟謹行讚賞地瞅了鄔雅沁一眼,取捨有度,不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