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叔,雲謠,你們怎麼在這兒。」
孟謹行換鞋進門,嘴裏驚奇地問着。
雷雲謠早已經站起來,跑到他身邊一把挽住他胳膊,嬌嗔地問:「不歡迎我們啊。」
「雲謠,怎麼說話呢。」葛雲狀輕斥女兒,然後沖孟謹行笑道,「雲謠一直沒來見過你父母,我呢,也好多年沒見老朋友了,趁這次來開會,正好一舉兩便,」
「嘿嘿,您早點跟我說啊,我還可以告訴爸媽準備準備。」孟謹行拉着雷雲謠一起到父母身邊站定。
「我也說嘛,」孟清平道,「早點通知一聲,我們也好準備。雲謠一個人來敲門,我還以為找謹言的呢,」
「你一個人來的。」孟謹行真驚訝了。
雷雲謠嘟嘟嘴道:「你整天忙得人都不見,我要再不來見見叔叔阿姨,就太不像話了,」
「呵呵,是我不好,應該擠出日子帶你來的,」孟謹行道。
華蘊儀伸手拉雷雲謠到自己身邊坐下,摟着她的肩膀道:「婚事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雲謠是不是該改口了啊。」
雷雲謠的臉頃刻飛起彩霞,咬着唇不好意思吱聲,低頭偷眼瞧孟謹行。
「呵呵,都得改,都得改,」葛雲狀緊跟着附和。
突然要多一對父母,別說雷雲謠要臉紅,孟謹行也覺得難為情,不由得站那裏抓耳撓腮。
孟謹行站起來推弟弟一把,笑着小聲說:「男人得有男人樣子,你還想讓雲謠給你做榜樣。」
孟謹行呵呵笑着看看雷雲謠,終於鼓起勇氣,沖葛雲狀叫了一聲:「爸,」
「哈哈哈,好,好,」葛雲狀樂呵地張着嘴也站了起來,走過來拍着孟謹行的肩膀道,「今後咱爺倆同心,其利斷金。」
他隨即轉頭催雷雲謠道:「雲謠啊,醜媳婦都見了公婆啦,你還扭捏什麼。」
雷雲謠的臉已經紅成了天邊的火燒雲,兩手的手指絞了又絞,半天才沖華蘊儀小聲說:「媽,」
華蘊儀眉眼皆笑將她摟進懷裏,「媽這是又多了個女兒啊,」
「雲謠,還有呢,」葛雲狀今天情緒有點高昂,竟然一再催促女兒。
雷雲謠埋在華蘊儀懷裏,臉朝着孟清平,羞澀地喊道:「爸,」
孟清平微笑頷首,「哎,」
「還有我,別把我漏了,」孟謹言笑着跳到雷雲謠身邊,擠着她坐下來,「快叫我,」
「瞧這丫頭,」孟清平笑着指女兒,「這麼大人了,還沒她弟弟穩重。」
孟謹言吐吐舌頭,搖了搖雷雲謠的胳膊,「雲謠,還不叫。」
「姐,」雷雲謠笑得甜蜜。
華蘊儀這會兒抬頭問孟謹行,「到五一也就兩月了,你倆得抓緊把證領了。」
「噢,證明什麼的,我倆都打好了。」孟謹行說,「只要找一天我倆都空的日子,去把婚檢做了,辦證應該挺快的。」
「你們不拍婚紗嗎。」孟謹言問,「現在很流行這個啊,我那些同事拍出來很美的,」
孟謹行心說哪有時間拍這個。但看到雷雲謠目光里隱隱露出的期待,他把話吞了回去,說:「得看時間,時間如果允許就去拍。」
雷雲謠眼中仍有小失望閃過。
孟謹言馬上接了說:「你不是吧,忙成這樣。終身大事,婚紗照可以當一輩子的紀念,你可別說,到時候婚假都沒時間休。」
孟謹行被他姐說得尷尬,只好陪着笑不說話。
葛雲狀笑呵呵地打岔,「領結婚證不是也要拍照的嗎。我看吶,結婚證就是最有價值的紀念,其他的都是形式。」
雷雲謠心裏雖然不樂意,但孟謹行工作忙不忙她是知道的,所以也跟着說:「姐,那些都不重要,我不在乎這些。」
「雲謠真是個懂事的孩子,」華蘊儀摟緊了雷雲謠,愛惜地看着她說。
兩家人或坐或站,其樂融融閒話家常,葛雲狀、孟清平偶爾扯幾句共同的老朋友,十一點左右,葛雲狀與雷雲謠告辭,孟謹言、孟謹行一直把他們送到樓下,看他們坐的車開遠才上樓。
「你這女朋友真的沒話說,」孟謹言一邊走一邊說,「看看我們單位那些小姑娘,個個都精明得就怕男家從他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