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盈聽完,身子先是一震,繼而臉上陡然似失了血色,變得蒼白,她瞧了眼已是睡熟的聶風,然後臉上已無表情,連那雙剪水秋瞳也暗淡了下來,有的只是默然和木然,像是已被眼前的聶人王傷透了心,也對他死了心。
聶人王卻是喝了一夜的酒,直至天明,才渾身酒氣的出了門。
但醒來的聶風卻發現,自己娘親的臉上,已沒了往日瞧見的溫柔,有的只剩下一成不變的面目,什麼表情都不見了,只有在他的呼喊中,顏盈才能強擠出一絲笑意。
直到日上中天,望着蹦跳遠去的聶風,顏盈幽幽一嘆,卻是關上了屋門,飄然遠去,再未回頭。
但她還是回來了,回來的很快。
不但她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男人,這人白髮白眉,面露邪張,身着一襲藍袍,渾身上下無不是溢着一股凶邪之氣,眉目間更見戾氣橫生。
見屋中無人,顏盈下意識鬆了口氣,她語速極快的道:「三天後過來接我!」
那人戾眉陡揚,嗓音低沉沙啞,如鯁在喉。
「盈,何不此刻就走?莫非你還沒死心?」
顏盈卻道:「我雖對他失望徹底,但風兒到底是我的骨肉,我想收拾好一切,到時候,天高地遠,我都隨你去!」
那人問聽頓時厲聲笑道:「呵呵,那聶人王可真是個傻子,絕世好刀竟然要送給別人,不過,既然他不要,那我要,順便,也替你出口氣,我非得把那討刀的人宰了不可,看看他能在我的刑凶罡氣下撐過幾招!」
「呵呵,我覺得吧,你會死!」
二人正耳鬢廝磨,卿卿我我的時候,不想這人話語剛落,一個飄忽不定的聲音倏然落在耳邊。
「誰?」
而且,顏盈並不見反應,她像是什麼都沒聽到,反倒是那滿身邪張的男子突然厲目陡張,口中喝道。
「破軍,怎麼?」
顏盈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有些不解,無措。
「有人!」
卻見被她喚作「破軍」的男人驀然扭頭,遙望向不遠處的一座矮山山頂,目光陡凝,但見那山巔上一顆蒼勁老樹的樹頂,竟有一道身影盤膝打坐。
「裝神弄鬼,顏盈,你先進屋!」
男人眼泛殺機,身形猝然一散,已如箭矢般縱躍騰空,而後如流星火雨般朝着那道人影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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