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堅守,難道仍不能彌補遠古時期的罪?
倏然有一陣刺痛襲來,蕭千夜抬手扶住額頭,隱隱有些奇怪的畫面在腦中撲朔迷離的搖曳起來,神界天獄的輪廓竟然在眼前朦朧浮現,那似乎是一個特殊的空間之術,無聲、無光,隔絕了一切,只有微弱的火光孤零零的被鎖在空間的中心,日復一日死寂的仰着頭,凝視着根本看不到盡頭的虛無。
「對不起」這些心痛的過往終於讓他垂頭低語,緩緩靠近那張深愛的臉龐,自言自語,「我不會再回軍閣了,過去那些夢想都不重要,你才是我未來唯一的夢想,阿瀟,等你傷勢好一點,我帶你去漠北,教你騎馬好不好?」
話音剛落,床榻上的女子不知為何抽搐了一瞬,仿佛噩夢是做了什麼噩夢,額頭的青筋赫然暴起,下意識的抓緊了被角蜷縮起來,蕭千夜全身一怵,輕聲喊了一句,睡夢中的雲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沖他虛弱笑了笑,他小心的摸着她微微發涼的額頭,擔心地問道,「做噩夢了嗎?」
「嗯」她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小聲嘀咕,「好奇怪,夢到自己被關起來了,那裏什麼也沒有,我好害怕。」
「別怕。」他微笑着撩過她的發梢輕放到耳後,緩緩開口,「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守着你,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
雲瀟懵懂的看着他,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蕭千夜抓着被角往上提了提,寵溺的道:「快睡覺,不然明天起不來了。」
「你剛才說什麼?」雲瀟不依不饒的坐起來,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湊近,「我好像聽見你在嘀嘀咕咕的,說是要教我騎馬?我喜歡你們那的天馬,又漂亮又帥氣,還會飛!」
「你沒睡呀?」蕭千夜他輕笑着彈了幾下她的腦門,一邊觀察着她的神色,一邊不動聲色的掩飾內心一閃而逝的緊張,故作鎮定的道,「你又在裝睡逗我玩?」
「才沒有,是突然醒的。」雲瀟連忙解釋,「醒過來就聽見你在說話,怎麼,是心虛不敢和我說話,只敢趁着我睡着了之後自言自語嗎?」
「我是很心虛嘛。」他低下了頭,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幾天你喊我師兄把我喊的都不敢說話了。」
雲瀟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哼唧着翻了個白眼,才壓下去的情緒更是怒氣衝天的湧上了腦門,讓她一把抄起枕頭用力砸在了那張壞笑的臉上,他裝模作樣的「哎呦」了一聲,心裏卻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暖意,會生氣就好,只要不是前幾天那種視若旁人的態度,哪怕她把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砸到他的臉上,他都願意樂呵呵的接受。
他抓着枕頭耐心的放回去,看着那張氣嘟嘟的臉龐不覺感到好笑,連連拱手再三道歉,雲瀟冷哼一聲,罵道:「我就該喊你一輩子師兄,也不讓你進我的房間了。」
說着她一腳踹了出去,指着門罵道:「你出去!這是我的房間,誰讓你大半夜闖進來的?」
他尷尬的咧咧嘴,這熟悉的一腳踹在腰上,讓散架的骨骼咔嚓咔嚓雪上加霜,一時站立不穩他連忙扶住了桌子,沒等他回過神來,才放回去的枕頭精準的照臉再一次砸過來,看着輕飄飄的枕頭像個僵硬的磚頭一般砸的他眼冒金花,頓時腳步就亂了平衡跌跌撞撞的往後栽倒,這一摔讓全身劇烈的一痛,壓抑在胸口的淤血終於倒灌而出吐濕了胸前衣襟,雲瀟低呼一聲,連忙從床上跑下來輕手輕腳的扶起他,反倒是她的聲音一下子更咽起來,緊張的問道:「傷哪裏了呀?都讓你不要亂動了,你怎麼總是不聽話!」
「是你踹的我,還問我傷了哪」被她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態度攪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蕭千夜忍着痛爭辯了一句,雲瀟臉頰一紅,罵道,「你不會躲嗎?白學了一身好功夫,就只會傻傻的被我踹?」
他抿嘴偷笑,心裏反而是開心的:「你在生氣嘛,我躲了你豈不是又要鬧脾氣?那還不如被你踹一腳,好哄。」
「你」雲瀟氣急敗壞推開他,逞強的反駁,「我才沒有那麼好哄,你不要假惺惺的演苦肉計了!」
話音未落,他的餘光瞥見身下倏然閃爍起一抹明媚的火苗,頓時整個人輕飄飄的被託了起來,立馬意識到她想要做什麼,蕭千夜低呼一聲閃電般伸手想抓住
第八百九十四章: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