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我看過天之涯關於她的情報,不像是有能力在你眼皮子底下干出這種事的人啊?」
「畢竟是異族首領,看着手無縛雞之力,倒也真的有幾分本事。」蕭千夜隨便糊弄了過去,他的回答明顯無法說服他人,祭星宮的法祝冷哼一聲,道,「軍閣主開什麼玩笑呢,這也叫有幾分本事?她的蹤跡可是連八荒琉璃司星儀都找不到,軍閣主才是真的有本事,竟還能把她找出來,還弄死了……」
「寒雨法祝,祭星宮找不到人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蕭千夜分毫不讓,一句話堵得他險些跳起來,好在旁邊的太子太傅一把按住了法祝,輕咳一聲,「軍閣主,你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嗎?我記得雙極會當初給您的命令,應該是活捉吧?」
「我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死了。」蕭千夜面不改色,仿佛在陳述事實,「這一點確實是我失職了。」
「怎麼死的?」太子太傅連忙追問了一句,蕭千夜挪開一步,指了指帘子後面,「這得等宮主檢查完了才知道,太傅不也是在等結果嗎?」
「你……」太子太傅氣呼呼的看着他,又不好發作,只得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人,說話都比以前硬氣多了。」
他這一開口,後殿的氣氛赫然冷了下去。
「太子殿下一貫護着天征府,看來坊間那些風言風語,還是有幾分真實的吧?」寒雨也緊跟着念叨了一句,果然看見蕭千夜眼中一閃而逝的寒光。
明溪太子已經年過二八,至今尚未婚娶,在幾個皇弟皇妹都已經成家立業之後,唯有皇太子仍是孤身一人。
而坊間所有的傳聞,來源於傾衣坊每年給天征府特製的冬裝——傾衣坊是皇城最好的織繡坊,所製作的衣裳樣式新穎,材質華貴,後來被天權帝指給了皇太子,從那以後,太子殿下所有的朝服便衣都是出自傾衣坊之手,而唯一的例外,就是天征府。
自八年前開始,傾衣坊每到冬季,除去專供給皇太子的冬衣,還會另外製作一份,分給天征府。
蕭千夜一貫只穿軍閣的隊服,但是他大哥蕭奕白,卻是收下了太子的好意,蕭奕白似乎特別的懼寒,加上常年駐守伽羅境內的泣雪高原,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然而坊間的傳聞卻不脛而走,甚至有模有樣,愈演愈烈。
傳聞說,太子殿下似乎有斷袖之癖。
他也曾經幾度暗示兄長避嫌,然而蕭奕白也總是一笑而過,根本不當回事。
畢竟,太子殿下是天權帝最器重的兒子,無論坊間傳的再怎麼逼真離譜,也不會有人真的敢在公開場合討論,那會是引起聖怒,人頭落地的事。
如今想起來,蕭奕白能分出一魂一魄去保護太子殿下,區區幾件衣服,又算得了什麼?
「你們兩個啊,活膩了?」高成川呵斥一聲,嚇得兩人連忙低下了頭,「公然議論太子,腦袋不想要了?」
「高總督息怒,我倆也就……隨便聊聊。」太子太傅尷尬的看了一眼法祝,寒雨也識趣的閉上了嘴,高成川無趣的哼了一聲,轉頭轉向沉默不語的獄長,問道,「老莊,軍閣主只帶回來那女人一具屍體,縛王水獄的逃犯還沒有下落呢,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一把年紀了別在這耗着。」
「或許會有蛛絲馬跡。」獄長這才睜眼,他看起來和高成川年紀相仿,只是皮膚黝黑,瘦小精悍,一雙精明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蕭千夜,問道,「軍閣主,另外那個逃犯究竟是死了還是跑了?」
「多半是死了吧。」蕭千夜直視着他,知道在那樣的人面前不能流露出一絲緊張,「北岸城中的海獸有一百多隻,以逃犯的本事,被海獸咬死的可能性比較大,就算他僥倖逃了過去,沒有安魂丸也活不了多久。」
「哦……」莊漠刻意拉長了語調,發現對方面不改色,連眼睛都沒有眨快一下。
好冷靜的人……他在心裏暗暗驚訝,一個年輕人而已,竟會有帝都高官才會有的穩重和老成,甚至讓他覺得這個人說的話都是真的,並沒有在撒謊。
然而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說的話必不可能是真的。
白色的帘子動了一下,丹真宮主從簾後走出來,他脫下外衣,喘了口氣,笑道「呀,讓各位久等了。」
幾人同時望過來,不約而同的疑惑了一下——這傢伙是誰?
他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