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覺的地方擦過,別的地方都沒動。」
李叱仔細看過之後說道:「可是說很懶,也可以說是一個目標很清楚的女人,不做沒有用的事,不願意浪費時間體力。」
餘九齡道:「你一直都這麼替女人說話的嗎?」
李叱:「......」
他們又到了後院,後院有馬蹄痕跡,判斷是兩匹馬,還有一些散落的野草。
「一個女人,兩匹馬,在這住過至少十幾天甚至更久。」
李叱根據灰塵的厚度,腳印的數量,還有馬蹄的深淺做出判斷。
餘九齡蹲在地上看了看馬糞,然後也做出判斷:「這是新的呢,雖然不熱乎了,不過看着像是一早的,也可能是昨天的。」
彭十七道:「我對當家的判斷出來的東西已經很佩服,九姐你這判斷讓我更加的敬佩。」
葉先生在旁邊不緊不慢的說道:「他擅長這個,聞屎辨人。」
餘九齡:「葉先生,你好歹也是德高望重......」
葉先生舉頭望蒼穹。
「人應該是今早走的。」
李叱道:「這裏之前應該藏了糧食被她找到,所以就暫居此處,一個女人有兩匹馬,又無處可去,在這藏身十幾日......」
李叱一時之間也有些想不明白,只能猜着大概是一個江湖女子,獨身闖蕩,在這避戰亂。
反正再想也想不出個什麼,又和他們沒有多大關係,所以眾人也就不再繼續探查。
休息片刻後隨即再次啟程,光靠雙腳走路,到下一個有可能買到坐騎的地方還要走一天半,他們當然不願耽擱。
大方鎮再往北走是皋縣,是個小縣,幾次被叛軍土匪衝擊過之後,連城門都沒有了。
城中也早已沒有衙門,還留在這的百姓們也沒什麼可怕的了,他們窮的搶無可搶,除非是要他們的命。
城頭破敗,城門不知去向,城中雜草叢生也無人清理,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房子。
公叔瀅瀅騎着馬進城,她看了看兩側,衣衫襤褸的人看到她就躲,下意識的藏起來。
有年邁的人坐在牆角下貪婪的曬着太陽,這也許是世上他們唯一還能貪的東西,為了貪這些陽光,他們連躲藏都不願。
老人們木然的看着他,孩子們好奇的看着他,大人們恐懼的看着她。
「哪裏能吃飯?」
公叔瀅瀅問。
沒有人回答她。
當人們看到她孤身一人後,有些男人開始往前湊,這滿是灰色土色的地方,只有公叔瀅瀅是鮮艷的,所以奪目。
公叔瀅瀅看到那些髒兮兮臭烘烘的男人往她這邊湊之後,微微皺眉,取下來連弩指向那些人,那些人立刻就停下來。
他們不是害怕一個女人,他們是害怕那把連弩。
連弩不是尋常人有的東西,招惹一個有連弩的人,就可能招惹來一支軍隊,這已經是在亂世求生的人一種本能反應。
「給我找一些能吃的東西來。」
公叔瀅瀅用連弩指着其中一個人吩咐一聲,可是那人只是一步一步後退,沒有回應她。
於是公叔瀅瀅覺得自己應該破例,以前她只收錢殺人,不給錢她才不會動手。
她連弩點了一下
,那個男人咽喉中箭,噴着血倒下去。
於是這城中的顏色中,便不只是公叔瀅瀅一人鮮艷。
「找些吃的來。」
公叔瀅瀅又說了一遍。
人群開始往四周潰逃,連之前讓人覺得已經看淡生死,只是想貪圖一些陽光的老人,都已經掙紮起身,拄着木棍跑了。
公叔瀅瀅自嘲的笑了笑,可是這場面並不可笑。
她看到有一條骨瘦如柴的狗在牆角那看着她,夾着尾巴,連叫都不敢叫。
於是她一箭射死了那隻老狗,她決定一會兒就把這條狗烤了吃,雖然看起來很噁心。
她突然間有些好奇,這些人已經貧苦飢餓到了這樣的地步,為什麼不吃了這條狗?
正想着,一個大概十五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