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那時就覺得,這巨蟒的行動有些詭異,外面大雨傾盆,炸雷不斷,它的巢穴就在附近,緣何不躲進巢穴反而非要掛在古樹上呢它應當在古樹上就被炸雷劈死了,但是除了它之外,那古樹不曾被毀損分毫。」他就像在講恐怖故事,他的語調又不是那種會讓人深入其境的,反而阮泱泱就喜歡這樣。
說的太引人入勝,就有點兒假了。他面無表情,聲調不急不緩,有點兒淡漠,就是在回憶。
聽他這麼一說,這巨蟒的行動確實詭異,難不成,真是特意的爬出去等天雷,渡劫
「到時可得問問煙霞山的道士,在那個地方,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怪事。劈動物都不算什麼了,在那兒,要劈的也該是人。」渡劫嘛,人和動物應當一樣,豈能厚此薄彼。
見她沉浸其中,鄴無淵又說起了他認識的那個觀主,絕對是偶然相識。那觀主年紀不小了,不過身輕體健,比尋常正值壯年的男子都健朗。
阮泱泱聽得認真,鄴無淵從小就在外,見多識廣。
其實,他看起來平時好似話不多,但若真要他說,根本不會冷場,畢竟,他真的知道的非常多。
外面雨聲不斷,不時的亮起淒白的閃電,雷聲也時大時小。
聽着雨聲,又聽着鄴無淵說話,阮泱泱精神力十分集中。
不知不覺的,阮泱泱倚靠着床柱,微微歪着頭,她的視線在鄴無淵的臉上。
鬼使神差的,她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去看他的唇,真好看。
她用腦子裏僅剩的正義去壓制她回想幻境裏頭,和鴨鴨親熱的畫面,那感覺,那熱度,其實幻境裏頭是鴨鴨,但實際上是她在強迫鄴無淵。
在幻境之中的感覺,其實不該作數的,畢竟那時無論精神和感官都受到了影響,一切都是不準確的。
由此,她之後才會數次的生起可惜之意。做都做了,居然不記得是啥真切的感覺多冤啊
她明顯思想已經出走了,鄴無淵也不再說話了,雨聲還在繼續,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好似蒙上了一層水色。
看着她,鄴無淵的心臟真的在那片刻有陣狠狠地動盪,很想把她抱到懷裏來。
上一回抓她的手,可以說是這麼長久以來,他頭一回有點兒失去理智。他不想唐突她,更不想嚇着她。
她也確確實實的在反抗在掙扎,足以證明她不願意。
所以,即便此時此刻,他很想再牽住她的手,十指緊扣。可是,手指上卻好像壓着什麼,讓他動彈不得。
「風雨無情,你說這外頭的果子不會被這場大雨都糟蹋了吧」驀地,那個出神的人回神兒了,還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就吱溜的下床,跑到了窗邊去往外看。
鄴無淵一直看她的行動,片刻後,他才起身也走到了她身邊,「品相最好的果子已經在前幾天都落枝了,這剩下的,糟蹋了便糟蹋了,畢竟也不會再出品相好的。」
「這你也知道雜學家啊。」阮泱泱雙臂環胸,真是扭頭略好奇的瞅了他一眼,她說什麼他都能接上。
鄴無淵卻是好像根本不知道阮泱泱在誇他一樣,面色如舊。但凡她感興趣的,他哪個不去了解一番,但又不敢盡情揚灑,畢竟她很可能會生氣。
那時她學擲骰子,還沒學會,他只是想幫忙,可不就把她惹煩了。
她若煩了,真是當即就翻臉,特別無情。
「其實啊,我這人特別無知。正是因為無知,才會瞧見了新鮮的就想弄明白。可是呢,弄清楚了,就又覺得無聊,不過如此。簡單概括,我這就屬於喜新厭舊了。如我這樣的人,在這世上會被極其唾棄。所以,為了自保,就一直端着,偽裝,讓自己看起來特好特懂事兒。其實啊,都是假的。」她看着外面漆黑的雨幕,就在那兒柔柔的說,像是自言自語,可是這自言自語完全是在貶低自己。
她和這湘南的天氣真有點兒像,陰晴不定,根本就防不住她下一刻做出什麼來。
「皇上兒時養過一隻黑貓,通體純黑,一雙眼睛卻是綠色的,尤其燈火下會發出綠光來,如同野獸。這隻黑貓極其無禮,心情不好時見着了誰都會抓一把,皇上也被它抓傷過。當時跟在身邊的公公嚇壞了,要把這膽大包天的黑貓宰了,扒皮示眾。大概真是那公公的殺意太明顯,黑貓也感覺到了危險,它極其聰明的又溜到了皇上腳下獻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