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總體勾畫一處,倒也挺有美感的,並非亂七八糟。
「這得橫着看。」抓着他的手,讓他把字符橫過來。
鄴無淵看了看,嗯,還是看不懂。
看他那滿眼不解的樣子,圓天十分高興,就知道他看不懂。
就在這時,外面遠空之中忽然響起了砰地一聲巨響,桌邊的兩個人都不由眼睛一動,隨後扭頭看向了半開的窗子。
透過半開的窗子,看得到遠處的夜空一片金色,徐徐的灑下,半邊夜空都亮了似得。
眼看着那些耀目的金色徐徐落下,很顯然,這是煙火啊。
圓天起身,走到窗邊,將窗子都打開了,正好第二波煙花炸起,亮徹夜空。
放煙火的地方,其實距離這裏很遠,可煙火太大了,以至於站在這邊兒,圓天的臉都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今天是什麼日子?這些凡人如此大張旗鼓。」扭頭看了一眼已走到她身邊的鄴無淵,凡人的節慶,她不太了解。也就更不知道,今天是個什麼特殊的日子了。
鄴無淵看着在遠處夜空炸起來的煙火,他的瞳眸也變成了金色的,卻夾雜着難以忽視的冷光。
「並不是什麼大日子。」他說,同時微微垂眸看向樓下。在那煙火第一回炸起來的時候,親衛就已經出去了。
第三波煙火炸起,這回可不只是金色了,期間夾雜着些紅色,金紅輝映,確實漂亮。
而且,這煙火在夜空上炸起來時,並非是尋常的那種扇形的形狀,反而像是個什麼動物。只是,有點兒不倫不類,可能技藝始終沒太掌握好,瞧着反倒好笑。
圓天看着,不由笑,「這是個啥?兔子?」可這兔子可太寒磣了,七扭八歪的,像是個被吞掉了一半的兔子。
鄴無淵卻是沒有言語,只是看着那邊夜空之中的煙火徐徐降落下去,夜空再次恢復了黑暗。
沒有了,一切都寂靜了,圓天倚在窗口,看着黑暗下來的夜空,她只覺得凡人無聊。
轉身,她去桌邊拿來了幾張黃符。直接在窗口外面貼了幾張,又念念叨叨的嘟囔了幾句,真像驅邪的樣兒。
「真是覺得城裏有妖?」鄴無淵問她,聽起來他好似也在玩笑。
「沒準兒啊,這城裏不乾淨。」圓天搖了搖頭,反正無緣無故的有人夜裏放煙火,還搞得這麼大動靜,又不是節日,鬼知道是誰在鬼搞。
貼了符,她就好像放心了些,這會兒來看,興許她畫的這些驅邪的符,可能是真的,不是隨便亂畫的。
轉身,她對外頭也沒啥興趣了,繼續坐在桌邊鼓搗自己的符。
酒樓下的街道上,有親衛快速而過的身影。有幾人在路過這下面時停了下來,對着二樓窗口的鄴無淵揮舞了幾下手,那是一些最簡潔的傳遞信息的手勢。
鄴無淵面色平靜,不過,映着黑夜的眼睛卻是一片冰寒。
果真是執着,栽了那麼多人,還是把他給吊出來了。
轉頭去看坐在桌邊的阮泱泱,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已經對外面的一切不感興趣了。
試圖引起這樣的她的注意,怕是沒那麼容易,炸亮了半邊天,也沒什麼用。
關上窗子,他也返身慢步的回到阮泱泱身邊,低頭看她,她還在拿着筆畫符呢。真真是鬼畫符,除卻那些驅邪的可能是跟凌玄子學來的,其他的,鄴無淵認定都是她自己瞎編的。
不過,她瞎編的也是以假亂真,根本看不出問題來。
她就是聰明啊,真真假假的,她糊弄起人來,那才是讓人分不出真假來呢。
「這又是什麼?」她又畫出一張來,自己在那兒欣賞呢。鄴無淵站在她旁邊忍不住笑,問道。
「遁。」她說,就一個字兒。
信她個鬼!自己瞎畫的,說的話聽着卻玄的很,騙人。
「山人真是天才。」這若是拿出去賣,能糊弄不少人。
較為得意,把這張符放到一邊兒,她又開始提筆畫,「你不去休息?」
「今日進城時你也看到了,有人在這城裏亂來,我哪能安睡?山人畫了這麼多的符,飛天遁地,斬妖除魔,哪一種都
119、妖精下山了(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