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倒是多次擊敗方臘黨羽甚至收復城池。」
姚平仲說道。
他現在是王躍的主要助手。
這個傢伙在江南作戰經驗極其豐富,他和童貫不一樣,童太師帶着楊惟忠這些西軍主力,其實在抓住方臘之後就撤回北方,但姚平仲和折彥質等部卻一直到臨近年底,徹底肅清方臘餘部,尤其是余道安和呂師囊兩部之後,才從江南撤回北方。而余道安等被剿滅時候已經是十月了,那時候方臘都死了兩個月,姚平仲所部是真正勞苦功高,但因為和童太師關係惡劣,所以封賞還不如別人,但他對江南是真熟悉。
他帶兵跟余道安這些人,在浙南的崇山峻岭里糾纏幾個月。
「不可掉以輕心,此輩終究坐擁長淮之險,我等騎兵終不能投鞭斷流!」
王躍拿錯劇本般說道。
「呃?」
姚平仲愕然地看着他。
「大帥,不過是一群渣子而已,末將有一旅騎兵足以掃蕩!」
楊再興說道。
「胡鬧,你能飛過這淮河?姚將軍,此處暫時交給你與楊公,本帥需返回京城再議進退!」
王躍畫風詭異地說道。
「大帥,這點敵軍何須再議?」
楊再興執迷不悟。
「我說再議就再議,還有,不要以為他們就這點人馬,這是讓咱們看到的,看不到的恐怕還有幾倍甚至十倍,太上皇佈局已久,僅之前滯留鎮江的勤王軍就達三萬,加上隨其南下的已近四萬,兩淮各將所部還有近萬,僅這些就已經五萬了,難道這兩個多月就沒再增加一兵一卒?
十五萬!
沿淮至少十五萬大軍!
十五萬大軍,我軍就才兩萬,更何況對面有長淮之險,而且淮河以南河道密佈盡皆沼澤,這個季節也不利於騎兵,最好等到冬天都結冰之後,那時候就連這淮河都可以通過。
目前就是堅守。
爾等暫時留守此處,另外在淮北各地繼續徵集軍餉,這亳州宿州徵集完了還可以去別處,如淮陽,沂州等地,甚至還可以向西,京西北路幾個府州也是可以的,不要拘泥於一處,咱們是騎兵,去趟陳州徵集軍餉還能花幾天?不過要切記一點,不得騷擾庶民,庶民又沒錢,只能找那些士人,不給就上夾棍。
正好各地也開始秋收了,要是有士紳南逃背叛官家的,那他們的田產就暫時充軍。
那些給他們交租的客戶直接交咱們。
但不用按照往年的租額,按照原本租額的五成交給咱們,剩下的算是他們自己的了!」
王躍說道。
「末將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姚平仲語氣有些怪異地說道。
「還不明白?最近不是有大批士紳南逃嗎?這些人背叛了官家,雖然如何處置他們還需要官家決定,但是,他們的田產暫時得由咱們接管,而那些原本租種他們田地的客戶們,秋收之後該交的賦稅當然還是得交,但賦稅之外交給這些士紳的租子,肯定不能再給他家。
這個直接交給咱們作為軍用。
但不用按照往年的租額,官家又不是那些土豪劣紳,怎麼可能要他們那麼高的租額,故此只需要交往年租額的一半即可,以後所有類似的情況,全都依照這個例子。此事你與楊公不需要操心,交給再興即可,從常勝軍裏面撥出五千騎兵專門負責此事,有這些租子想來咱們的軍糧也就夠了,不用再由朝廷供應,有多餘的還可以送往河北。」
王躍說道。
好吧,肯定有多餘的。
光一個亳州就十幾萬戶,加上宿泗二州超過二十萬戶,而且這一帶都是平原農業區,逃跑的士紳哪怕只控制五分之一的土地,那也是一百多萬畝,宋朝戶均耕地三十多畝,更何況這時候周圍府州都開始出現士紳逃跑,甚至還可以加速他們的逃跑。最後幾百萬畝的收穫到手很輕鬆,而這些土地的原本地租和種地的客戶也就是佃戶平分,既收穫了民心也收穫了足夠的軍糧,甚至這兩萬騎兵都根本吃不完。
那就可以往北方運輸,以補充因為漕運暫時被截斷造成的缺口。
畢竟那也是每年六百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