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意思!
反正是慷他爹之慨。
到時候打開各處倉庫,把他爹積攢的錢隨便往外分,和皇位相比這些不值一提。
趙楷毫不猶豫地做出各種許諾。
然後開封外城一片沸騰,被這種全民散錢的慷慨激勵起來的開封軍民們紛紛行動起來,所有民兵在妻兒歡送中再次登上城牆準備迎戰,駐紮各處的一支支常勝軍向着御街匯聚,迅速在御街形成鐵甲的洪流。
這段時間已經足夠王躍訓練武裝他的常勝軍了。
更何況還有繳獲。
他的一個騎兵旅六個步兵旅,現在已經全部鎧甲化,哪怕歸屬趙楷的四個步兵旅不是主力,也一樣相比一個月前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四個步兵旅總計兩萬人,就這樣在御街結陣完成,一個個摩拳擦掌,等待着向他們的皇帝陛下發起最後的進攻。在他們兩旁是為他們歡呼的女人,甚至還有大批妓女,一個個花枝招展着為出征的勇士送行……
呃,細思有點滑稽。
畢竟勇士們是去進攻皇城,而且是跟隨着皇帝的兒子,上次也是這座城市,一個同樣皇帝的兒子也是這樣帶着軍隊沖向同一個地方……
「老賊萬段!」
朱友珪的吼聲仿佛陰魂不散般迴響着。
宿命輪迴啊。
兩百多年後的今天又一次上演。
當然,鄆王不會如此瘋狂的。
人家是賢王,賢王不會喊出老賊萬段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兒臣恭請陛下幸陳橋門,曉諭各軍,兒臣自出城來,所目睹皆忠臣義士,此輩別無他意,只求為國鋤奸掃清奸佞,還我大宋朗朗乾坤,陛下何故相疑至此?」
趙楷躊躇滿志地站在朱雀門城樓上舉着喇叭筒朝城內吼道。
程序還是要走的。
話說此刻的他,真的恍如做夢一樣啊!原本以為出城必死,結果誰成想靠着一個女人不但沒死,反而因此獲得了有力的同盟,原本以為這輩子能靠王躍保護,做個富家翁衣食無憂就很好了,卻沒想到竟然重新得到了登上皇位的機會。此刻的他身後是兩萬大軍,只要打過腳下的城門,這內城就是他說了算,他要讓他爹封他為太子,他爹就得封他為太子,他要讓他哥哥死,他哥哥就得死。
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此刻的他真有一種飄然的感覺。
「爹爹,孩兒恭請爹爹幸陳橋門!」
他得意洋洋地喊道。
「臣等恭請陛下幸朱雀門!」
然後他兩旁一堆舉着同樣喇叭筒的士兵吼叫着。
城內街道上曹矇部下嚴陣以待。
劉錡和他的部曲沒在這裏,兩百人在這樣的戰鬥中沒什麼用,他們這樣寶貴的力量,肯定要用在最關鍵的位置。
兩旁城牆上守軍蠢蠢欲動,那些早就心癢難耐的士兵們,根本不會再守衛這座城市,他們等待的只是破城的一刻,緊接着他們就會加入到一起搶掠的行列。遠處宣德門城樓上,烽火沖天而起,這是告訴城外那些勤王軍,他們的皇帝陛下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他們必須立刻進攻,以此來牽制逆黨。而城內那些豪門顯貴們卻已經陷入了末日的恐慌,這場拖了一個多月的末日,很顯然今天就要降臨了……
「城內諸公無需擔憂,本王已嚴令各軍入城之後不得擾民,眾將士所求只是誅蔡京父子及王黼,至於旁人無需驚慌!」
趙楷說道。
「楊將軍嚴令,各軍進城之後秋毫無犯,有違令者斬!」
史進站在他身旁吼道。
下面立刻一片愕然的目光……
「走!」
看熱鬧的王躍滿意地對楊再興說道。
事實上趙楷喊出這句話,基本上他就勝利一多半了,都到這種時候了,只要能保住自己家財,那些文臣武將們才沒心情管他們一家子到底哪個當皇帝。如果真能確保不搶他們,他們肯定不會介意幫趙楷,別說趙楷想要太子之位,這時候就是趙楷想把他爹踢開,這些人也會毫不猶豫地幫助鄆王實現心愿……
而這,就是王躍想要的。
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