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太子為重,若是驛站不便,孤即刻安排妥善之處,其他事,且等太子醒後再說,不知諸位使臣可有意見?」
一番話說的很全乎,也是,人家的太子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身為主人,卻有些沒面子,更何況出事的是太子,都不是面子的事了。
「國君,就在這驛站吧,太子此時不便移動,我大宛太子好端端來,卻在貴國皇城中毒,若有萬一我等也是萬死難向聖上和大宛百姓交代,還請國君一定嚴查下毒之人,我等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是何居心,我大宛便是傾國之力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身為使臣,最重要的就是維護本國之利,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必須表明態度,不管太子結果如何,遙方都必須給出一個交代,這也是常理。
慕容東順和遙方諸臣聽着,也是無力反駁,只能訕訕點頭應下。
國君不可能一直守在客棧查案,回宮之前,留下刑部和禮部人員協同查案,既然他們不願搬離驛站,只能增派兵馬嚴防死守,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這冬節尚未開始就先熱鬧上了,只是這一出熱鬧,卻是有些讓人人心惶惶。
「國君,好端端的,這大宛太子怎麼會被下毒,他身邊高手如雲,要給他們大宛人下毒了沒那麼容易,說不定是」
回宮之後,孝服未退,慕容東順便召集眾臣大殿議事,這恐怕是慕容東順繼位之後碰到的第一件大事了。
這位說話的大臣是工部的尚書,早已投靠慕容東順,曾是東順王府的幕僚,或者說,如今這一朝臣子,大部分都是慕容東順的家臣,這些年,東順王花費在朝中的心思,可都不是白折騰。
「李尚書話中之意,是說他們大宛人故意為難咱們遙遠?哼,未免欺人太甚!」
這話一出,不少人就跟着符合,若是這大宛太子是遇上刺殺或者別的事,他們還不會往這方面想,這可是中毒!大宛太子能被人這麼輕易下毒,中的毒還讓他們的國醫都束手無策,聽着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這些年來,他們打完並非沒有出使過遙方,這大殿之上,也有出使過大宛的,對大宛的醫藥之術,都有見識,所以也難怪他們這麼想。
「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休要胡說,以免傷了兩國之間的和氣,一切等司馬都督查清楚再說。」
「國君,若是他們故意為難,想要發難咱們遙方,恐怕司馬都督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時候,他們正好藉機生事!」
「元大人說的是,國君,說不定他們是想賴賬,當初咱們答應他們屯兵函谷關,幫他們吸引大夏的視線,讓他們好在背負東南方偷襲連奪三座城池,本來說好的,他們得手之後,就長驅直入幫咱們打掩護,讓咱們奪下大夏西北的邊城!最後卻說是攻不下雲家鎮守的漠北,哼,依臣看,他們就是想要賴賬,不想損失兵力幫咱們掩護!」
這位一開口就是怨氣衝天,看來對這件事,早已耿耿於懷多時了。
之前,這些事只能在東順王府的議事廳里討論,如此家國大事,未免有些憋屈,如今在這宮中大殿之上,說話聲都鏗鏘有力了。
「陳將軍,慎言!尚未明朗之前,切不可傷了兩國和氣,以大局為重,說好了,咱們兩國,先共同對付大夏。」畢竟三國之中,目前是大夏疆土最廣,兵馬最多!
說話的是一直主張和大宛談和共同對付大夏的兵部尚書,此人姓蔣,頗為智謀也通宵兵法,更深知慕容東順的心思。
勸住頗有怨氣的陳將軍後,上前一步躬身道「國君,諸位大人說的,不無道理,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但一切還得有證據,否則任憑咱們如何猜測都沒用,事已發生,不管大宛太子最後結果如何,咱們都的給大宛一個說法,國君以臣淺見,此事恐沒這麼簡單。」
說完,緩緩側身看向兩邊群臣接道「諸位,如今在咱們朔方城的,可不止大宛一國之人,要說,最有動機的,恐怕非那幾位大夏客人莫屬了。」
此話一出,議事大廳內立刻炸鍋。
沒錯,要嚴格說起來,還有一位大夏皇子在他們朔方城呢,雖說他是桑公主的兒子,可他也是大夏皇子沒錯吧。
據說,這皇子如今還謀反自封為王了,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