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做了安排。
本質上,其實不存在預知五百年這回事。
平心而論,許七安覺得這就是真相。
理由很簡單,精準預知五百年後的某件事,這樣的能力,不可能是一位一品修士能做到。
即使是超品也不行。
他如今也不是初來乍到的菜鳥,殺過二品貞德,打過一品法相,哪怕沒有接觸過超品,心裏也有點概念。
收束髮散的思緒,許七安問道:
「前輩如何判斷,監正說的承諾,就是我?」
老匹夫嘆息道:
「那老傢伙當初交代過一句話:好好活下去,你合道之日,便是中原百姓需要你之時。
「當然,也許只是託詞,術士總是神神叨叨。不過我既然成功晉級,那就當作是他兌現承諾了。」
.........許七安頭皮發麻。
這時,有人御空掠上崖頂,在遠處停下,拱手道:
「老祖宗,晚輩溫承弼。」
老匹夫臉色略有困惑。
許七安幫着介紹:
「這是你們武林盟的副盟主。」
老匹夫恍然點頭,問道:「何事?」
溫承弼把武林盟面臨的麻煩說了一遍,試探道:
「若是以軍鎮為總部核心擴建,確實可以節省很多人力物力。曹盟主猶豫不決,命我來徵求老祖宗您的意見。」
核心問題就是經費不夠.........許七安做出總結。
在設備不發達的年代,大興土木是很耗費財力和人力的,許七安熟知的歷史中,因為大興土木而亡國的例子,可不在少數。
隋和秦就是例子,雖然一個王朝的滅亡不可能只有這麼一個原因,必然還有其他因素,但能被後世冠上這個理由。
足以說明基建工程有多勞民傷財。
老匹夫沉吟道:
「銀子的事無妨,那些埋在山底下的銀兩,老夫會負責搜尋出來。總部依舊建在山上,這點不容置疑。」
許七安明白他的意思,大亂將至,武林盟的總部就如一座險隘,退可守,進可攻。
若是建在地勢平坦的軍鎮,那麼敵人騎兵一來,瞬間潰不成軍。
溫承弼沉聲道:
「但這樣一來,盟中多年積蓄恐怕.........換成平日就罷了,頂多是兄弟們省吃儉用。但如今災情遍野,沒了銀子賑災,劍州局勢恐怕也要亂。」
老匹夫當即道:「那就讓盟里的兄弟和士卒一起干。」
溫承弼搖頭:「人手還是不夠。」
老匹夫皺着眉頭,想了片刻,轉而看向許七安,道:
「你怎麼看?」
許七安沒好氣道:
「多簡單的事兒,以工代賑不就得了,召集災民,修建總部,不給銀子只給飯吃。既能解決災民溫飽,又能節省銀子。」
溫承弼眼睛陡然一亮,驚喜道:
「許銀鑼高見,不愧是許銀鑼,竟能想出此等妙計。」
這哪裏是妙計,這是傳統……許七安矜持的點頭。
「不合規矩!」
老匹夫皺皺眉頭。
這年頭沒有以工代賑的先例,災民們心安理得的喝着朝廷或大戶人家施捨的粥,等待着災情結束,大地回暖。
即使偶爾有小範圍的以工代賑事件,也很難成為主流。
「老祖宗,此計甚妙啊。」溫承弼連忙說道,「非常時期,自當非常行事。請老祖宗首肯。」
老匹夫就擺擺手,懶得計較這些小事:
「去吧。」
目送溫承弼離去,許七安道:
「老前輩,我如今已是三品,下一步就是合道。但至今未知合道真意。」
老匹夫知無不言:
「合道便是「意」的蛻變,我把它稱為補完自身武道。每一位四品武夫,都只能領悟一種「意」,它便是自身選擇的武道。
「意,是道的雛形。
「完善自己走的道,便是二品
第一章 後知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