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衛民完全就一副生人勿進的狀態。
剛好,三個人一人守一個角。
李衛民坐在樹下,太陽炙熱,一抬頭,就感覺自己眼睛要瞎,眼睛裏都是太陽紅黃紅黃刺眼的顏色,低頭看到無數殘缺禾苗的時候,驟然發現遠處走來一位女子,女子穿着白色收腰上衣,寬寬大大色彩張揚的褲子,褲子寬大,迎風飛揚,她笑得很燦爛,踏着禾苗而來,美好得治癒所有一切。
李衛民微微站直,再一看,面前除了禾苗隨風在晃動,什麼都沒有。
他怕是真和賀青蓮說的一樣,瘋了。
剛才那看女子,怎麼看怎麼像秦瑜。
李衛民靠在樹邊,微風吹過,心閃過些許美好後,就只剩下苦澀和煎熬。
……
顧瑾帶着秦瑜在這個公社意思性的轉了一圈,問道,「要不要去鎮上溜一圈?」
「好。」秦瑜立馬應道。
顧瑾這是她肚裏的蛔蟲嗎?
怎麼這麼知道她想去鎮上?
「這裏有個供銷社,你等我一下。」秦瑜從顧瑾車上跳了下來,買了一塊黑布,三.角形對摺後蒙在自己臉上。
顧瑾忍俊不禁,淡問,「你這樣,有用嗎?」
「就是因為有上次的事。所以更加不能掉以輕心。」秦瑜認真回答,「這次是我們疏忽!好在誰都沒事。你也沒事。」
說顧瑾沒事的時候,秦瑜腦海中驟然想起顧瑾那滿身傷痕。
他那受了多少罪?
那些罪,都是因她。
秦瑜心突然覺得自己難過得難以呼吸。
一個願意為他承擔一切的男人說喜歡她,說愛她,她本應該歡呼雀躍,人生美滿的。
可她不敢,畏縮。
「嗯。」顧瑾風輕雲淡的應了一聲,快速踩動單車踏板,風一般往鎮上踩飛馳過去。